“我怕师父的剑太锋利了,我挡不住。”
“若你达到一定剑境,木剑也会胜过铁剑。”
“真的吗,师父?”
“嗯。要么快到难以破解,要么练到绝世无双,只要有心,什么都能够做到的。”
宣漓这么一说,聂子英也恍然大悟,退了一步忽然横剑挥向宣漓:“师父,来招了,得罪了!”
饶是聂子英此时快如闪电,宣漓也能够快速反应过来,他持着鸣空剑微挡,眼神一厉,蹬地凌空翻身飞跃过聂子英的头顶,飘然灵动,宛如云天之鹤,他落在聂子英身后挽剑刺来,淡淡说道:“太慢了!”
一刺一挡,宣漓已然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聂子英本想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致胜,果然还是技不如人。
宣漓有意放水,只依着聂子英的速度和剑法,调整到与他相当的程度。
剑影辉然,眼花缭乱,聂子英使出平生所学。
面对师父,他心中燃起强烈的好胜心,聂子英忽然跳杀,跃起轻点过宣漓的鸣空剑,飞向他身后的主子借力一弹,弹冲向宣漓,如同离弦之箭,威力不小。
宣漓见状,反是向前一步迎击,翻身飞踢,猛地将聂子英手中的竹剑踢出,竹剑斜插在地上。
聂子英大意,想要过去拔剑,却总被宣漓阻挡,聂子英咬牙,双手交叉反锁住宣漓握剑的手,他退步一拉,两人抗衡相抵聂子英却忘了宣漓还有另外一只手。
宣漓另一只手反握住聂子英的手,过肩一摔,破开他的锁魂手,聂子英见要摔地,凌空一翻,在空中转了两圈才稳稳落地,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拿回竹剑,也无法比得过他的师父。
这一场精彩的打斗,让聂子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宣漓仿若一个无事人一般,无动于衷。
聂子英终于认输,懒懒地坐在地上:“不行了,师父终究是师父,我怎么都没办法比得过!”
宣漓轻轻摇头,伸出左手给聂子英要拉他起来。
聂子英把手给宣漓,在拉起的瞬间反扣住他的手,聂子英已移到他的身后,锁住了他细白滑腻的喉咙。
聂子英本要得意大笑,但此时他也不敢动弹,聂子英原想出其不意制住,但宣漓反应仍是更快,他左手被扣住的瞬间握剑的右手一动,剑刃已抵在聂子英的脖颈处。
鸣空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聂子英已眼睁睁地看着鸣空剑断去了他耳下的头发。
聂子英一吞一吐的呼吸从宣漓耳后传来,惹得他耳朵一痒,心神微颤,他抿唇不语。
“师父。”
“师父。”
“师父,我……”
聂子英连唤三声,却恁地悦耳动听,引得宣漓心魂颤动,一时目光乱飞。
“子英,我是你师父。”这声音冷静清醒,没有丝毫紊乱。
“子英,这一次平手了。”
“我知道。”
可是聂子英没有放开宣漓,两人贴得如此近,连呼吸、心跳也可以听见,但是只有聂子英真正乱了,他没有感觉到他的师父有任何的紊乱,气息如常,他有一丝失落,也才松开宣漓的手退离。
宣漓一转身,鸣空剑的剑尖抵上聂子英的喉咙,聂子英讶异惶恐,他看见宣漓无瑕的面容上隐有一丝的怒气:“子英,我是你的师父!”
宣漓再重复一遍,试图引导聂子英。
聂子英神色落寞,仿佛被夺去了力气,连眼睛里也丝毫无神。
看见聂子英如此,宣漓心中一震,仿佛剜去他皮肉的是他。
只见聂子英向宣漓一拜,脸上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平平开口:“师父,徒儿该死,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然后聂子英拿起竹剑走回了别墅里休息,一蹶不振,但是他仍旧把平常事做好,一日三餐都准备好,他还是在宣漓房中睡觉,但其他时间聂子英总是避着宣漓。
这第二日仿佛梦境破碎,聂子英的表现让宣漓有些伤神,他竟然如此在意,如此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