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辰自然会有他的报应,我要对付的是妖皇,如果不是他告诉涅辰灭杀仙冥人的办法,哼!”
冥王柷奎眼光自然不止于此,他又更大的野心,他要降临一场劫难,借助这一场劫难布置下复活寒洲的九鬼天星阵,别人以为他是为了复仇,复活和复仇在他眼里没有区别,他还记着寒洲和他的约定,如果他没有得到实现那个约定,没有得到那个人,他心里的执念就难以消散。
冥王柷奎拿到魔皇煜宗的血誓承诺之后才开启轮回,从轮回的入口回到冥界,不需要从魔界和冥界的交界处亡灵道过去。
冥王柷奎走后,魔皇煜宗唏嘘:“为了一个死了万年的男人,值得吗?一个男人而已,像我们这等位高权重、可以毁天灭地的人物,无数美女男宠拥簇,冥王只吊死在一棵树上,真是有些不值,可惜了他那一张绝美的脸。”
魔皇煜宗没有冥王柷奎那般冷静,他一贯冒进狂妄,空有一身绝世的魔力,有勇无谋,在自己胞弟灼婪的持助下才掩盖住以往性格,能够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正因为魔皇煜宗的高调行止,才泄露了他正在寻找前代魔皇的魔墓的消息,冥王柷奎才能趁虚而入,拿出了让魔皇煜宗心动的东西。
许久未出声的炎魔灼婪终于说话:“不要轻看了他,万年之前他就能说通仙冥人寒洲为他效力,冥王舌灿莲花的事情在六界之内也是极为有名的,他这几次或是欲擒故纵,或是声情并茂,让你上道,他的目的远远不止我们想得难道简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灼婪是旁观者,他看得很清楚,冥王柷奎一步一步撒下诱惑的网子,魔皇煜宗未必看得清楚。
魔皇煜宗笑道:“我虽然是他的小辈,才承受魔皇之位一千年,但正因为有灼婪你在,你做军师我当王,有你辅佐我才不怕那些人的明枪暗箭。”
“辅佐你一辈子不是什么难事,也并非让你事事都听我的,只是提醒你要小心一些,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没有人为你保驾护航,你也不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慌慌张张。”灼婪说道,灼婪虽然是魔皇煜宗的弟弟,但他的沉稳冷静,看上去更像是煜宗的哥哥,时常给煜宗提醒,让他心有提防。
灼婪又说道:“而且冥王的话我们根本不能拒绝,他已经是存在万年的老妖精了,他让我们做什么也是给我们面子,你也正需要一个立威的机会,挑起和妖界的战争,即使是输了,面子上也没什么,我们上有魔帝威压,下有魔君魔尊不服,趁着这一场劫难收服一些人也不错,你如果能够吞噬前代魔皇的,实力大涨,也足够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这也是一个好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不会任由其他人欺负我们兄弟俩的。”煜宗说道。
在这之后,魔皇煜宗吞噬了前代魔皇,实力大涨,连魔帝也不敢小觑,通过魔炉熔解了冥王送来的上古仙尸,魔皇煜宗铸造了一支庞大的实力强大的魔军,又拿到冥王送来的仙冥人寒洲的功法,由此他控制住了不服他统治的魔君和魔尊,也开始完成此前他和冥王柷奎的约定,一场浩荡的劫难开启。
这一场魔杀劫只是冥王柷奎棋局中的一步棋,步步惊心,这万年之中他或是韬光养晦,或是暗渡陈仓,或是布局长远,却没有一个人能明白理解他的苦心。
除了他,没有人愿意再回忆起万年之前闪耀天地之间的寒洲。
可笑的是寒洲已经死去,连一缕幽魂也难以寻觅,可恨的是寒洲和他都只是浩瀚宇宙的蜉蝣,蜉蝣撼树仅惊动天地的一丝波澜。
可怜的是冥王柷奎独自一人承受着万年的难熬的寂寞,没有人再陪他谈笑风生,连他野心的狂妄也无人可赏,哪怕只是寒洲的些许嘲笑,他也都听不到了。
最开始他们也只是互相利用,互为欣赏,当寒洲死去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冲进轮回中找寻,看不到寒洲的一丝痕迹的时候,他绝望的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从轮回里出来,他在曼珠沙华的花海倒下,恍惚中寒洲的残影依稀,他才明白,只能是寒洲罢了。
当冥王柷奎听到寒洲残念的回响,他已是欣喜若狂,泪流满面,他等了多久,等得都绝望了。
万年之前预言成真,万年以后心念成真。
再问万年轮回,只等一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