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之中的人慢慢现行，赫然是林雅茹的脸。

这张脸和林雅茹一模一样，却隐隐有些不同。过去的林雅茹因为虚荣、丑恶的内心，看起来有些庸俗。

而面前这个人丝毫看不出庸俗，但她身上有化不开的阴郁，像是从地狱之中上来的厉鬼。

林念薇的眼睛眨了眨：“林雅茹？”

不对，这不是林雅茹，她身体里已经没有了林雅茹的灵魂，甚至连那个水鬼的灵魂都不太清晰。

或者说不是不清晰，而是和已经形成的心魔换来换去，又像是形成一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雅茹歪着头，说：“姐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林念薇不动声色道：“我挺好的，不用给你背债了，就挺好的。”

林雅茹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你哪里是给我背债。我可是从头到尾都讨厌你，讨厌到了极点。你不会给我背债，却会给妈妈背债啊！”

她走了一圈，所到之处，隐隐约约有一团黑气。似是阴气，但又没有阴气那般淳厚，夹杂着一些什么东西。

“说到底，妈妈才是真正讨厌的人才对。她好虚伪哦！”

林念薇不回答，在这一点上，她心中和林雅茹的看法是一致的。她宁愿面对林雅茹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也不愿意面对养母那种虚伪的人。

她查到当初的养母是一个善良的义工，正是如此上一任的福利院院长才会把她交给她的。只是人的变化太快了，她怕是早就忘了她曾经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