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之后,林菀白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件事情,一见到冷玉,眼泪却像是洪水决堤了一般不受控制涌了出来。
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将那天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冷玉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对就对,错就错,绝不偏袒任何一个人,“换做是我,我是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老婆被一个男人压着,还是自己的舅舅,我也会失控的……不过苏淳这样说你,更加不对,他都不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吗?哎……说到底就是男人的醋坛子打翻了,真可怕!”
“冷玉,我该怎么办?”
林菀白嘤嘤的哭着,抓紧了她的衣袖,“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回来了。”
“听说人在香港,报纸上说叶哲突发疾病入院,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话一看就是叶氏的公关部写出来的,苏淳这次是下了死手吧,估计叶哲这次没被打死,也去了半条命。”
林菀白一惊:“怎么会?”
“真的,不骗你,看了报纸,大家还在为叶哲担心,说他在律师楼时看着挺强壮的一个人,怎么会突发疾病,昏迷不醒,今天你这么一说,真相大白了,被苏淳揍了呗。”
林菀白心想这也是他活该,不过冷静下来后,又担心起来,不过她担心的是苏淳,叶哲毕竟是他的小舅舅,他将叶哲打成这样,估计在叶家,他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吧。
说完一席话,冷玉也没有无奈今天来的目的,她伸出双手,捏住林菀白脸颊,说:“哎哟,真没看出来,我家菀白竟然这么招人爱,两人极品帅哥,为你争风吃醋的,你这80后的老阿姨还真是风韵犹存呢!”
“去你的!”
林菀白打下她的两只爪子,不由得笑起来了,不过很快表情又恢复如初,“我知道你是在哄我,可是我真的现在没有什么心情。”
“就算是没有什么心情,工作还是要做的吧,苏淳没有回来,且还要跟你继续置气呢,你还是暂时寄情于工作吧。”
说到工作,果然林菀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神采,曾经的她被同事下属称为工作狂,业绩突出,律师楼有一半的案子,都是她找回来的。
跟冷玉聊了一下午,林菀白虽答应冷玉会尽快回去工作,可是情绪仍是不高,冷玉走后,她才认真开始想自己跟苏淳之间的事情。
其实那么明显的一件事情,她是完全无辜的,是被叶哲强行的拖上了车,在法律上她是受害者,可是为什么苏淳的眼中,她看见的是两个字:淫、妇。
她不是潘金莲,苏淳也不是武大郎,但是这件事情林菀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总归到底不过两个字:信任。
如果他们之间足够信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菀白想到这里,不禁摇头,坐了一会儿后,起风了,她进屋,电话响起来——
当她拿起电话时,那边又挂断了,这几天老是接到这样的电话,有时刚接起,对方就挂断了,有时明明那边有人,可就是不说话,几次三番下来,林菀白也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她也就不说话,看谁能撑得更久吧。
香港——
叶哲哪里是突发疾病入院,昏迷不醒,这货明明就是被苏淳揍得半死,手上,脚上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只不过叶天豪怕记者胡乱写些什么出来,所以就让公司的公关部来处理这件事情,总归自己发病,昏迷不醒要比勾引侄儿媳妇,被自己亲侄子揍得半死,要体面一些。
叶哲却哪里会在乎这些体面,人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
夏莲花守着儿子病床前,不住地哭泣,叶哲本想伸手劝慰两句,可是一伸,全身扯着疼起来,夏莲花一见又是一阵心疼,赶紧起来,查看他有没有触及哪里的伤口,“我的小祖宗,你就消停一点好不好……看得真是让人心疼!”
“老公啊,你也来看看儿子啊!”夏莲花一边哭,一边去拉站在床边的叶天豪,叶天豪却不想看叶哲那副样子,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心里就想着怎么就没有把这逆子打死算了。
叶天豪甩开妻子的手,不过仍是转身,“我不看!打死这个逆子最好!”
“老公,他是你儿子啊……儿子有什么错,教就好了,苏淳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夏莲花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都知道自家老公偏爱那个外孙苏淳,可心里一想,苏淳是个外姓,再疼也比不过自己生的儿子,就算是带着点对苏淳母亲的愧疚,偏爱了也就偏爱了,叶家以后总归还是自己儿子继承,可是没想到到了今天,他外孙将自己亲儿子打成这样,他竟还能说出打死算了的话来。
夏莲花本想为自己儿子说些什么,可是叶哲却截过话来,痛苦的扯着唇,艰辛的开口,“我在你眼中,就没有做对过任何事情,苏淳只伤了一下脸,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看他了,我都快死了,你都还在骂我!”
“骂的不对你吗?!我已经警告过你,你在他们两口子面前是什么身份,你是长辈,有长辈每天缠着自己侄儿媳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