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你给本小爷讲一下你在笑什么?”荣博正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张秘书立马傻了眼,只能敷衍到:“小少爷,我只是想到今天早上有人摔了跟头才笑的。”
“是吗?张秘书你摔给我看,直到我笑了为止。”荣博正将小小的身子靠在柔软的后座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额……小少爷,不要了吧?”张秘书求饶,见小少爷无动于衷便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软玉温香在怀的荣哲皓,却见他也视而不见的样子,自己撇撇嘴。
蓦地,张秘书将视线看向正等待命令开车的司机,不由得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怒气道:“开车啊。”
“是。”司机急忙发动了车子。
安肆懒得折腾,干脆就靠在他的怀里眯着。
安家大宅门口。
滴滴滴……司机直接摁了喇叭。
很快,门内佣人打开了大门,司机直接将车开进去了院内。
安兴燕听闻走出屋外,见是劳斯莱斯的车子,心中动容。
张秘书下车。
“是你?”安兴燕怒气丛生,昨晚便是张秘书带人来拿走了户口本。
他只是笑笑,然后为后排的荣哲皓和安肆打开车门。
荣哲皓下车,清凉的眼睛瞥一眼安兴燕,然后对着安肆伸出了手,十分绅士的为她护着头顶。
安肆下了车。
安兴燕见她出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指着她说道:“贱人,夜不归宿,还带着野男人上门,真是家门不幸,败类。”他毫不留情的一顿辱骂。
安肆黑了脸,缄默着,只是将手中的户口本递给了他。
“果真是你?”安兴燕想到昨晚,那些人不声不响的出现,丝毫不顾自己的宾客在直接拿枪抵在自己头上拿走了户口本,让自己出了丑,心中便更生气,举起手就要打。
安肆黑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心中越发凉,他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却像在辱骂与自己无关的人,或许,他的世界只剩下了杨利和安唯母女吧。
张秘书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安父的手,安兴燕挣脱不得。
“安董,我荣哲皓的太太岂是旁人想打便打的?”浑厚的嗓音,荣哲皓带着皮手套的手背在身后,打量着他。
“什么?你的太太?你又是谁?别以为你开着劳斯莱斯我就不敢将你怎么样?”安兴燕饶是被荣哲皓身上的气息压迫,但嘴上不服软。
“叔叔,谁让你生气了?”嗲嗲的声音传来。
安肆抬头,瞬间眸底泛了火光,安唯,七年阴谋的始作俑者,自己所遭受的罪统统都是因为她,倏地攥紧了拳头,但拳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握住。
她感觉到温暖,抬起头,正对上荣哲皓宠溺的视线。
“我在,谁敢伤你?”薄凉的唇瓣吐出娇宠的话。
“妈咪,旁人打你一下,你便打她两下,小正和爹地在这里,看谁敢还手。”睡醒的荣博正从车上走下来,伸出右手拉着她的手,稚嫩的面容此刻散发着像极了荣哲皓的冰冷。
安肆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然恢复了平静,她看着迎面走来的一群人。
“安唯,他的私生女,安南,他的私生子,杨利,他婚外的情人。”她小声的嘟囔着,却是咬紧了后槽牙。
这些人在安兴燕还没有和母亲正式离婚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登堂入室了,前世此时此刻,她还是傻的一无所知。
荣哲皓听闻,看看安肆,心中一阵心酸,自己的小娇妻在这样的环境中,想必受了许多墨者,想到此,大手伸出,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耳语道:“我在,不怕。”娇宠,宠溺,温柔。
安肆只觉得自己内心一阵温暖,她点点头。
安唯走来,与安兴燕并肩而立,视线却是凝聚在荣哲皓的身上无法挪开,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完美,帅出天际的一张脸,伟岸的身形,
有劳斯莱斯,有司机,有手下,一完全就是自己分分钟想要扑到的类型。
她见荣哲皓的关注点只在安肆的身上,嫉妒心再次开始作祟,视线落在安肆的身上,眼睛一转,话音一转说道:“是肆妹妹啊,你回来啦,叔叔还在因为你彻夜不归的事情生气,我们正劝他呢,你回来就好快跟叔叔说句好话啊。”
安唯故意将彻夜不归四个字咬的很重,视线一直在荣哲皓的身上打转。
安肆听闻,挑眉道:“是么?”冷漠。
“当然了,妞妞你回来就好,我们还在担心你呢?”杨利走上前仰着一张笑脸附和道。
“我跟你讲过,别再称呼我妞妞。”她的脸色更冷。
安肆只觉得自己前世太傻,亏自己还拿这些人当亲人,才让他们有机会害死了母亲和哥哥,夺走了安氏企业,欺骗了自己的身心,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