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宫离愣了愣,因为他琢磨不透此人葫芦人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金若澄见他竟无言以对,想起上次见面时他的巧言善辩,不由觉得甚是解气。于是,他掏出一锦盒搁在了案上,并说道:“你要的东西!”
见状,南宫离甚是诧异,因为据他所了解,这丹尸毒的解药炼制工序十分复杂,耗时怎么说也要大半个月,可他从浮光回来这才不到十日,难不成是他记错日子了?
见他没反应,金若澄嗤笑道:
“怎么?怕我坑你不成?”
南宫离令秦方溯接过解药,并说道:
“自然不是,只是此事…金宗主仅需通传一声,我自会派人去取,何须劳烦您亲自送来。”
听闻,金若澄缓缓走至南宫离跟前,并双手撑在了他的案上,说道:“那就看在我亲自送药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金泽宇的?”
南宫离抬头看着他,并淡淡说道:“无可奉告。”
“哼!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赖你这儿不走了!”金若澄一屁股坐在案上,朝南宫离嚷道。
“金宗主请自便。”说完,南宫离便起身向内厅走去。
见状,金若澄一跃而起,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喂!南宫离!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你给我回来!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撂这儿什么意思?你们南宫府就这样对待恩人的嘛?”
南宫离听闻他此番说辞,于是停下了脚步。金若澄暗暗得意,可谁知,南宫离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对秦方溯说道:
“方溯,给金宗主备间客房,莫要让人说我们怠慢了恩人。”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厅。
“你!”金若澄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金若澄心想道,反正他现在也不想这么早回去了。
想想他与南宫离仅有一面之缘,为的又是各自利益,人家对自己又不熟,既然现在双方都已达成所愿,那当然是一拍两散。
可就因那一面,他就怎么都不能将那人从脑海中给抹去。之前无论自己如何诋毁他,他都处若不惊的神情,在自己知道了廖家灭门案的真凶后,他笑着说要将自己灭口的神情。甚至在听说金泽宇已动身去兰陵的时候,自己居然还有些担忧,可没想几日后,竟传回了金泽宇的死讯。
此事后,金若澄更加确定南宫离此人着实是深不可测,但越是这样,他便越想拨开那层繆纱,越是想走近那人。
所以金泽宇死后,自己就一直在等着他,因为记得他上次说过,下次见面时会把玽臾给带来,可没曾想,他却派了白洛寒给送了过来。
于是,他一收到玽臾,便令人连夜赶制解药,连着几日都未合眼。待解药一炼成,他便带着东西赶到兰陵,就是单纯的想再见见那人,至少…他当时是那么想的。
可再见到他,却发现他比上次更加清瘦,脸上也没什么血色。想来这么的短时间内,他又要取物,又要杀人,已让他心力交瘁。金若澄顿时心中暗生侧影,这不见还好,可这见着了,反而让他有些不想走了。
“金宗主,到了。”秦方溯停在客房前对金若澄说道。
金若澄回过神,进屋瞅了瞅房里的摆设,并说道:“还不错嘛。”
随后,他又转到了秦方溯的跟前,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你们那二公子…住哪屋?”
可秦方溯像是没有听见似的,遂即便转身离开,把金若澄一脸茫然的留在了原地。
“切!你不告诉我,我还不能去问别人啊!”金若澄自言自语道。
秦方溯回到南宫离的房内,见他正端着一碗药,眉头紧锁望着它发呆…
见秦方溯进屋,南宫离赶忙将那碗药尽数灌入自己口中…
“咳!咳…!”
但他方才显然是喝的太急,遂被呛的喘不过气来…
见状,秦方溯赶忙帮他顺了顺气,并说道:“喝这么快干嘛?”
“他有说什么吗?”南宫离缓过气后,看着秦方溯问道。
秦方溯见他好些了,于是他捡起方才被南宫离扔在地上的药碗,并说道:“什么都没说,就问了你住哪。”
“啊?”南宫离一脸茫然。
“要不要我派人盯着他?”秦方溯问道。
南宫离想了想,随后说道:“不用,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