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众人无不倒吸了口凉气,这九香软骨散乃是百年前江湖上的奇毒,据闻中此毒者全身酸软,四肢无力,更使不出半点武功,曾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孙傲神情飘忽不定,暗想:“倘若真是如此,那这事儿便大了,其中是否又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呢?”募地,孙傲想起一事,道:“那这黑木崖上的人又上哪儿去了?”
那人苦笑一声,叹道:“听了那名弟子禀报后,长老们即可召集教中弟子,下山营救,就在三个时辰前,我们从后山迂回而下,准备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料,他们似乎早有预谋,从半路突然杀出,长老们带着我们拼死突围,可对方高手实在太多,又有汪直带着锦衣卫相助,一番厮杀过后,我教损失惨重,十位护教长老死了九个,其余人都在混乱中死的死,逃的逃,全部冲散了。当时我和几位兄弟走在最后,见情形不妙立刻原路折回,逃上黑木崖,只可惜刚到这里便被他们追上,若不是刚才你们赶到,恐怕也要遭了毒手......”
肖环听后瞪大了双眼,奇道:“汪直也来了?”
白凤至接口道:“西厂历来跟武林作对,这次汪直更是勾结玄阴宗这个邪教,难道想要与全武林为敌吗?”
魔教中人突然冷笑一声,道:“这汪直本就是玄阴宗的人,依我所见,他在玄阴宗里面地位不低。”当时他亲眼所见,玄阴宗的人对汪直十分敬畏,因此才会有此推断。
“什么?”白凤至等人面面相觑,心头一阵狂跳。
几人商讨一阵,对此半信半疑,最终决定由两名魔教中人带路,前往后山瞧上一瞧,那二人受了重伤,本不愿再去那修罗场地,可架不住白凤至等人的逼迫,只好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从后山出发,跨过一座天桥,绕了两座险峰,然后沿着一条笔直的山道往下,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魔教遇伏之地。
“嘶......”白凤至等人见了不觉又倒吸了口凉气,直感头皮发麻,众人眼前所见犹胜修罗场地,流血漂橹,折戟沉沙,一片狼藉,林木之间到处都是尸首,但见他们大多身着黑色劲装,上面印有日月图案,与那二人无异。那二人见此惨象浑身颤抖,“噗通”一声跪下,放声大哭起来。
孙傲几人虽说痛恨魔教,可这会见了这等惨状亦感不忍直视。
徐天鸣道:“各位仁兄,看来这二人所言非虚,此次咱们武林正道和魔教都遭了玄阴宗的算计,双方都伤亡惨重啊!”
肖环沉声应道:“不错,这招一箭双雕之计真是歹毒!”
孙傲仔细检查了地上尸体,发现尸体上还留有余温,想必死去不久,于是心有所感道:“众位仁兄,此事干系重大,有关武林生死存亡,实在不能小觑,刚才我观地上的尸体还有余温,猜想那群贼人未能走远,不如我们即刻追去,看看他们究竟有何阴谋。”
“对,孙兄言之有理!”
“走,跟上去看看!”
几人一拍即合,循着山道,一路追了下去。
八人一连追了数日,直到出了平定州方才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一天夜里,白凤至等人追踪到一群锦衣卫的下落,于是趁着夜色想要前去探一探虚实,当时鄢志鄢旬二人因水土不服,患了痢疾,孙傲只能留下照顾二人,谁知,五人这一去便再也没了踪迹,孙傲多次寻访都没有结果,无奈之下,师徒三人只好独自上路,途经太室山下的杨柳镇的时,三人决定重操旧业,重新起了间包子铺,一方面方便隐藏身份,另一方面也好暗中打探那五人的下落。半月之前,孙傲无意间听闻厂公汪直奉旨押解逆党回京,正巧要路过杨柳镇,多方打探之下,孙傲发现,这次所押解的囚犯竟是白凤至那五人,情急之下,他决定半路伏击,截下汪直。
张无忆和若仙听后连连点头,原来其中还有这等原委,怪道孙傲半路截囚,只是终是大大低估了汪直的武功,白白送了性命。
孙傲沉默不语,思忖半晌后沉声道:“各位仁兄,我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当中可能另有文章。”
单寒通听得这话不解道:“哦?孙兄有何高见?”
孙傲微微叹息,摇头道:“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安。”说完,又扫了一眼那两名魔教中人,只见他们眼神空洞,呆呆的望着一处,犹如中了魔怔一般。
白凤至,白凤年两兄弟与日月神教仇深似海,当年,他们的先师雪山一刀胡青峰便是死在魔教的吸星大法之下,因此见了魔教中人,兄弟二人就欲杀之而后快,可眼下孙傲执意阻拦,二人也不好撕破脸皮,只好闷哼一声,冷冷的站在一旁。
可眼下孙傲执意阻拦,二人也不好撕破脸皮,只好闷哼一声,冷冷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