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段羽故作醉酒般起身,摇摇晃晃朝外面走去,姜留香和众弟子们见了也是见怪不怪,这几日下来,段羽日日饮酒,每次都是酩酊大醉,对于他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不过,出于宾主之礼,姜留香还是假惺惺的来到张无忆身边,露出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愁道:“张少侠,看样子,今日段大侠又喝了不少酒,您看需不需要我派弟子前去瞧一瞧他?”
张无忆连忙起身,抱拳回道:“姜掌门费心了,段大哥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需理会,过段时间他自会恢复。”
“这样不太好吧!”
张无忆笑了笑道:“姜掌门有所不知,段大哥心疾难愈,终日故意买醉,倘若现在遣人寻他,反倒容易生出事端!”
这话倒是不假,段羽自林茵茵坠崖之后,心如死灰,以酒度日,想以此来麻痹自己。
姜留香听后面上一惊,“哦?”了一声,奇问道:“张少侠,不知是何心疾,竟让段大侠消沉至此?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帮得上忙的?”
张无忆哀叹道:“多谢姜掌门的好意,只是此乃段大哥的私事,我们也着实不好插手......”
姜留香见张无忆不愿明说,也不好强迫,继而话锋一转,道:“对了,张少侠,昨夜里在谢雨轩内休息的可好?”
张无忆顿时心生警惕,暗想:“好个老狐狸,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着段大哥的事来试探我?看来昨天那个黑衣人的出现,定然与他有关!”
“还要多谢姜掌门的热情款待,软卧香榻,岂有不好之理,只是......”张无忆故布迷阵道。
闻言,姜留香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问道:“只是什么?”
张无忆道:“哎,姜掌门有所不知,昨天夜里,鄢志来报,说段大哥非得拉着鄢旬与他一起饮酒,鄢旬不依,便被段大哥强留了下来,得知此事后,我急忙赶去,恰好当时仙儿也在,她担心我们会起冲突,执意要一同前往,就为这事,折腾了好久......”
姜留香捻须细忖,倒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只是心中不能尽信,暗忖:“难道真的这么巧?”
张无忆暗暗舒了口气,刚才这般说辞实乃急中生智,瞎编乱造,却不想歪打正着,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并未没露出什么马脚,眼下正是关键时刻,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姜留香犹豫半晌,终是恢复神色,咳了咳道:“竟有这等事?张少侠怎么不早告知我呢?不就是饮酒嘛,我和段大侠饮个痛快便是!”说完哈哈大笑。
张无忆装作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客套道:“这等小事,怎敢麻烦姜掌门?况且姜掌门为了这次大寿劳心劳神,事无巨细,都必躬亲,在下再怎么没有眼力劲儿,也不敢去打扰您啊!”
“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
正午时分,宾客已经全部到齐,各自落座,姜留香和凌未风作为西门豹的两大内室弟子纷纷敬酒致辞,酒过三巡后,底下忽听一人喊道:“姜掌门,凌大侠,怎么不见今日的寿星公,西门大侠呢?”
此言方落,又有几人跟着吆喝起来。
“对啊,我们还要向西门前辈当面祝寿呢!”
“请西门大侠出来喝一杯!”
“老英雄在哪?”
......
众人一人一句,顿时炸开了锅。
凌未风看向姜留香,时至今日,他比任何人都想见到西门豹,只是师傅有令,闭关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包括自己在内!
“留香师弟,您看,大伙儿兴致这般高涨,不如我们一同将师傅请出,毕竟今日是他的寿辰!”凌未风道。
“是啊,掌门师兄,我们都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师傅了,都想趁着这次大寿,表表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孝心,还请掌门师兄前去向师傅通禀一声,将他请来!”一些从外面赶回来的外门弟子也都纷纷附和!
“这样啊?”姜留香故作为难。
其中一名弟子道:“掌门师兄,您是目前唯一能接触到师傅的人,还请您看在我们一片孝心的份上,就答应了吧!”
“是啊,留香,你就去把师傅请来吧!”凌未风说。
姜留香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大师兄,各位师兄弟,不是我不肯前去,只是师傅的脾气你们也都知道,他若想来,不用我去请,他自己也会赶来,倘若不想来,谁又能请得动呢?”停顿片刻,又道:“况且这次闭关师傅他老人家一再言明,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哪怕是我也是一样,我又怎敢违逆他的命令?”
“可今日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大寿啊,他不露面这合适吗?”
“对啊,西门前辈怎么能不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