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是什么?爸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蒙涧连忙劝道。
蒙淼霂依然摇着头说:“不是病,不是病,是要命,是要命。”
蒙淼霂听了,也劝道:“什么要命不要命的,你就听阿涧的话,安心养病,别胡思乱想!”
我想想,我也当是要劝劝的,于是忙道:“是啊,你别乱想了。养好了病,不就不要命了嘛!”
蒙淼霂仍然摇头,嘴里依旧这么嘀咕着。
不过蒙淼霖已经不听他说了,直接背着他出了火堂下楼去了。蒙涧紧跟在后面。
丁小茉看他们走远了,于是对我说:“二堂叔病得也是蹊跷。”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反倒先问我:“我记得你说过,那边的他是死了,是吗?”
丁小茉这么一说,我的心倒是一咯噔,忙问:“你也觉得不是病?”
“不好说。”
“那你先和我说说,他病得到底是怎么个蹊跷法?”
丁小茉告诉我,之前蒙淼霂还好好的,只是有一天早起说浑身酸疼,人累。一开始他老婆和蒙涧并没有太在意,可是自那之后,蒙淼霂每天起床都说累,而且脸色是一天差似一天。
“那个蒙淼霂晚上都干什么了,每天都喊累?做田螺姑娘给人去做饭洗衣啦?”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想说他有梦游啊?不应该吧,他到后来身体越来越不好,你看他现在路都走不了了,还怎么梦游乱跑?”
“现在走不了路,不是现在的事嘛!这身子不是一点点坏下来的嘛,谁能保证不是之前每天晚上梦游出去乱跑给累坏了呢?这种事其实不用猜的,问下他老婆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丁小茉却说蒙淼霂的老婆是家中独女,最近两年老丈人瘫在床上,家中无人伺候,所以她常年住娘家,方便照顾老人。虽然两家离着不远,但是他老婆每天也就是回来给父子俩做做饭,晚上每天定是回娘家睡的。
“这么说没人知道他晚上到底有没有梦游出去?”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忙问丁小茉:“那个秽物开始每晚出来乱跑的日子和蒙淼霂开始生病的日子是不是差不多?”
丁小茉想了想说:“还真是差不多。”
“那恐怕就是了。”
“你是觉得那个秽物影响了蒙淼霂?”
我斜眼看着丁小茉道:“小茉同学能不能让你的思维再扩散下?”
“什么意思?”丁小茉满脸疑惑地问我。
“难道这秽物就不会是蒙淼霂了吗?”
“什么啊?”丁小茉惊出了声音,“你的脑洞也太恐怖了吧?”
我们正说着呢,蒙淼霖突然走了进来,似乎是听见了我们刚才的话。
他不爽地说:“我都说了,那个秽物不是人!”
“好吧,就当我脑洞大,随便胡扯。”我不愿同蒙淼霖争辩。
因为我知道蒙淼霖这个人是个直肠子,若我真同他分辩起来,他一较真,那还真是没完了。毕竟我这个不过是我自己大胆地猜想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或许本来也就是胡扯。
“等等,大堂叔,你不是对我说过,这个秽物会一直叫着茶茶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些因缘际会吗?”
丁小茉突然像是掌握了些什么重要信息,开始很认真地对我们说。
我就见蒙淼霖点了点头,但是却不明白地问她想说什么。
丁小茉道:“刚才二堂叔不是说了茶茶曾经答应过他,若他有事会帮他一把的吗?这算不算因缘际会?”
蒙淼霖一听,小茉还把那秽物往蒙淼霂的头上扯,把脸一沉,很是不悦。
他再次强调道:“我都说了,那个秽物不是人!不是人!”
他的声音都高了不少,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我忙去扯小茉,然后笑着对他说:“小茉是被我带沟里去了,蒙家大伯你别生气。”
蒙淼霖听我这么说,脸色倒是和悦了不少,只是对我说:“原本想着叫你过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缘由的,可如今我爹生气走了,我弟弟又去了医院。我看你就先安心休息休息,等着晚上会会那只秽物吧。”
“什么你要让我去会会那只秽物?如何会?冲过去打招呼吗?你们之前可有人近过那秽物的近前?你们可能保障我去了不被伤害?”
我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满脑子全是后悔自己答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