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啊,那么厉害的一只毒虫子爬进我身体里了,我的血指标居然是正常的?
何用说,应该是这只蛊虫还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他记得我曾经和他提过,在他那个时空的蒙淼霂当时是蛊毒发作而亡的,那个时候医院是从血里检验出他有严重中毒的现象。
换而言之,只要是这只蛊虫开始对我身体有任何的动作,那么血的指标应该是能发应出来的。
何用让我不用太担心,叫我先安心吃药。
对于何用这个家伙,我心里还是相信的。如今既然有他陪在我的身边,我之间的忧虑几乎是一扫而空了。
我提议带着他在上海到处转转玩玩,尽尽我的地主之谊。可是他却说,杭州离上海能有多远啊?他就平时出差跑上海跑得都吐了,哪里没玩过啊,让我省省力气。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何用回来特别的冲,和之前陪我在贵州、云南玩的他一点都不像。
我陪他用过午餐以后,他催我赶紧回家休息,不用理他。我听话得回去了,晚饭时分,我再去酒店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并不在。
我在大堂等了他好一会儿,始终未见他归,便只好悻悻地回家了。
第二天,我再去找他,他依旧不在。我给他的房间打去好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这下我倒有些慌了。
一直到那天晚上,我终于接到了他从酒店给我打来的电话。
何用说,他回了趟杭州,想找到这个时空他的研究室,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虽然杭州确实也有他们那家公司,可是这家公司里并没有一个叫何用的人,而且那家公司也没有这样一个实验研究部门。
何用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沮丧,可是我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找不到这里的何用就找不到咯,找不到实验室就找不到咯,有什么关系呢?
何用却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这个药只是我们的试验品,若是无用呢?怎么办?难道我还让你冒险跟我再回去一趟吗?”
无用?!说实话,我还真没这么想过。不知道为何,这次何用的出现,让我有更多的亲切感和无比的信任感。我当真不曾想过这个药会无用的。
然而,何用这次回来似乎有点奇怪。
如果那封他离别时留给我的示爱信是真的,那没有理由他这次回来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难道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可能。
我不相信。
虽然我搞不懂这次再度回来的何用,但是我对他的信任却让我一点没有怀疑地吃下了最后一天的药。
说来也是怪,何用说这种药是会有副作用的,会便血。可是这几天我特别留意了我的粪便,一切正常,没有便血的迹象啊。
对此,我一直认为是我自己的体质特别好,所以抗住了副作用。然而,不曾想到,就在最后那两颗药下肚的当天夜里,我突然开始不停地上厕所,而且真的开始便血,甚至是越拉血越多。
我看着第三次犹如例假般鲜红的马桶时,我开始有点慌了。我给何用打电话,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三刻了。
我对何用说:“何用,我怕,我开始便血了,很多很多!”
何用故作镇定地说:“不用怕,那我现在过来看你!”
他的语气虽然假装着镇定,可是语调分明有些颤抖。
“不用了,我爷爷奶奶睡了。我还走得动,我来找你吧!”
“行,我出来接你。你过五分钟下楼。”
我“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开始换衣服。
其实从何用那个酒店走过来最快也要十分钟,他说叫我五分钟后下楼,其实他根本赶不到。但是我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换了衣服直接下楼去了,估摸着也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
我心理预备好是要自己慢慢走出小区的,在小区门口能碰上他已经算是他走得快了。
然而,让我极度吃惊的是当我下楼的时候,我居然看见何用已经在我家楼下等着我了。
我走上前去,看见他有点喘,额头上还冒着汗,外套也脱下来拿在了手上。
我有点感动,问他:“傻瓜,你是跑过来的吗?”
他嘴角微微一扬,只点了点头,没说话,搀着我就往前走。
我原本以为他是要带我去看急诊,可是走着走着,我看着方向是往他酒店去的。
“你不是带我去看急诊吗?”
“你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就算去医院,估计也差不出什么,只会白白开给你很多抗生素让你吊。抗生素这东西吊多了不好,你还是先让我观察一下你的便血情况,如果血量不大,明天又开始停药了,问题不会太大。”
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因为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腹部开始绞痛,而且越来越痛。疼痛让我的后背已经湿得粘住了秋衣,而且我的手开始忍不住地使劲按着自己的小腹,牙齿自然也是不自主地咬住了唇。
或许是半夜,路灯较为昏暗的关系,何用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依旧搀着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