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兄弟在简单地知道了我的情况之后,倒是很聪明地带了一条大铁锁链,将我给五花大绑地锁在了床上。
可就在他们锁我的时候,奶奶的血符完全被我身体里的那股劲头给冲开了。
好在吴佩礼的劲大,再加吴佩鸣的帮忙,死活把我给摁住了。
奶奶给何用打电话,何用这家伙一直没接。
吴佩礼不放心爷爷奶奶两个人在家,原本要他们先去他们家避避的。可是爷爷奶奶不放心我,所以坚持要留下。吴佩礼为了安全起见,便也留下照应,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至于吴佩鸣则看着我这样心疼地要命,一个晚上都守在我的床边,陪着我。手上被我发狂时生生地咬破了好几处,到处淌血。
我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可脑子清楚得很,看着吴佩鸣手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心疼地都哭了。
我让吴佩鸣去客厅,不要理我。可是吴佩鸣死活不肯,他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狂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活要留在我身边守着我。
我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大概到垃圾车来小区铲垃圾,小鸟儿开始鸣叫的时候才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
吴佩鸣喂我喝了点菜粥,和我交谈了半天,看我情况都挺正常,就想着放我。
反倒是奶奶不放心,说为了安全起见,要再观察观察,楞拖到了中午才发开了我。
不过等我被放开,奶奶看着我身上被大铁链勒红的皮肤,倒也是心疼地老泪纵横。
午饭,爷爷奶奶给我弄了好多好吃的,说要给我补补。
我们几个正吃着呢,何用这家伙终于活过来了,给我回了电话。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他昨天也出事了。
他好端端地在家里睡觉,突然地板塌了,他连床带人的掉到了楼下人家家里去了,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何用楼下的这间房,是楼下人家儿子的卧室。好在楼下那个小孩读的是寄宿学校,昨晚没在家,要不然这砸下去,非把楼下人家的小孩给砸死了不可。
虽然不幸中的万幸,可是何用自己却伤得不轻,摔断了几根肋骨,脑子里也有淤血。不过还好不大,医生可以考虑药物治疗,让脑子里的淤血自己消散。
直到现在何用也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表示要去看他,吴佩鸣急了,说我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让我过几天吧。
何用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吴佩鸣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将昨晚的事情同何用说了,何用表示去看他倒是不用了,既然我奶奶已经觉得有人在做法弄我,他拜托我在他住院休养的这几天,和奶奶一起查查究竟是什么人在做法弄我们。
我说:“好,我们尽力查查,看究竟是什么在做法弄我们。”
这句话被奶奶听见了,奶奶在一旁答腔道:“这还用查么,肯定是那个鞠谷啊!不然还会有谁?”
我一愣,但转而一想,奶奶说得有理。
我把鞠谷的爱徒给送进监狱了,他肯定是不开心的啊,背地里来搞我是很正常的事啊。正好,这事何用也有份,所以他也一样收整蛊,这确实解释得痛啊。
可是何用却有点质疑,叫我问奶奶她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这么打包票地认定是鞠谷呢?
我倒是乖乖替他问了。
奶奶说:“就凭他做的法可以冲破我的血符。这种摸不着人,见不着人的远程做法,还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得是和你们有仇怨的,我想不出第二个来!”
奶奶的话,何用也不可反驳。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悠悠地叹气道:“如果是鞠谷盯上了我们,恐怕这次我们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