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举动，殿外的众人目光直直的放在他身上，见他走出大殿，清虚子连忙上前，“尊主，切不可心慈手软！”

他知道凡白的性子，所以专门说了这么一句话，可凡白只冷冷的看他一眼。

“尊主！”

没有得到回答，清虚子再次上前，那模样令凡白看着烦躁，他冷笑，“长老似乎逾越了，本尊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说罢，也不管他什么表情，走到一旁，朝沐清枫看一眼，沐清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点了一下头，便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了这九重天，这么长时间待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他实在是辛苦，若非凡白相劝，他是一次也不会再回来。

随着两个人的离开，九重天上的众人目光复杂，没有人注意到，清虚子的眼底划过一丝阴翳。

“我们此番去何处？”

离开了九重天以后，沐清枫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扭头看着身旁的凡白，仍旧是解不开的愁闷，不由得疑惑，“都已经离开了九重天，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被沐清枫的拉回思绪，凡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良久，才说：“冥尊成亲，便去看看吧。”

直接跳过了他的第二个问题，沐清枫也被这句话给拉走了思绪，不再注意刚才的那个问题，他目光有些复杂，“那冥界并非我们能够进去的，冥尊成亲......”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凡白却知道他想说什么，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他看着这漫无边际的云海，冷言：“成亲？”

看着云海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杀气，话不在多，沐清枫了然，不再说话，就算是凡白不去，他也会去一趟冥界，就算是外界之人进去会丧失灵力也无妨，他想亲眼看着，当年那个负心汉，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娶其他的女子。

从仙界前往冥界，有一条通道，那通道有凶狠的怨灵，稍不注意便会被侵蚀，冥界一直以为都是外人无法进去的，一部分原因是冥尊的威名摆在那儿，无人敢去逾越。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冥界的结界乃是吉凶八卦图，生死两门每隔一月便会发生变化，经过了上万年的变化，早就已经成为了不解之谜，就算是冥界的普通百姓，离开了冥界都不一定能够准确无误的再次进去。

凡白和沐清枫也很清楚这一点，即便是他二人的实力在五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冥界的结界，可真的不是开玩笑，那可是来自这五界最强者的护盾，他们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一回事。再有，他们可不是前去送死的。

所以，他们果断选择了那条隐秘的路，凡白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路的，沐清枫倒是熟门熟路的。

“你怎么知道这儿出去就是冥界？”

凡白惊讶的跟在沐清枫身后，他也算是对这五界的小角落很是了解了，却仍旧不知道这么一条路，虽然黑了点，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也没有传言中的怨灵，一路畅通。

沐清枫每走一步，神色就要复杂一分，听凡白问自己，他愣了一下，苦笑，“仙君告诉我的。”

说完，他就沉默了，这里曾经是一条凶道，无人敢走，就连当年仙君前往冥界走这里的时候，也是几经波折，他在仙君的口中也听过无数次这里凶险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跟着来过。

好像一次比一次......顺利。

“这里除了她以外还有谁知道？”

凡白沉吟片刻，出声问道，这话，令沐清枫觉得可笑，他抬头，盯着凡白，“你不是也猜到了吗？除了冥尊，还能有谁？”

这个结果，明明能够猜到，可是他二人都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让他们觉得可悲。

凡白冷笑，沐清枫却苦笑着开口，“仙君曾说，她来这冥界一次比一次容易，渐渐地就再也遇不到那些怨灵了......”上千年的光阴，冥尊在那山谷里不曾出来，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这会儿看到这平静的通道，沐清枫鼻尖有些酸楚，但很快就被抹去了这样的情绪。

“走吧。”

这事情，虽然两个人都能够想到，却没有一人选择点破，就算是他做得再多，仙君也回不来了，这些事情，在他们看来，只会觉得更加讽刺，就像是在讽刺当年的子书，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甚至因为他，失去了性命。

明明是一个天之骄女，却因为这个人，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