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人群之中的一个声音甚是激动。
“好,天元仙君的提议甚合我意。不知众仙家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若是没有...”
“仙尊,我不赞同天元所说。一来,仙界一直是以温和的形象现于人前;二来,此事,我们并无确切的证据证明先仙尊的死是冥界的冥尊所为,若是贸然出兵,不说会引起这五界怎样的混乱,就是咱们这两界到时也必会生灵涂炭啊。
还请仙尊三思啊!”
仙尊抬头,想看是哪个人这么违背他的意思。可是却发现不认识这人,想来他也是无心之举。
而眼前这位仙君说的情深义重,处处占着上风,让想借题发挥的仙尊都无话可说。
无人知晓他就是与冥尊相交好的那位,前几天邀请他来仙界的仙界之人。
当初关于先仙尊死因的事情,还是他暗中给冥尊去了一封信。
刚刚那位天元仙君是仙帝早就事先安排好的,本以为此事是万无一失的了,可谁成想,竟半路冒出来个程咬金,将她事先计划好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这位仙君说的也有道理,那可还有仙家有其他的想法吗。”
仙帝很是无奈,计划被打乱的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仙尊,我有话想说。”
在刚开始就让仙君尴尬不已的仙君又开口了。
大殿中站着的人都暗暗祈祷,仙君千万莫要再说什么话惹仙尊生气了。
“仙尊,我仙界众人其实皆知晓你的所作所为,而先仙尊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都心知肚明。
那我实在是不明白,你自己如今自导自演的这个戏究竟是想干什么。你和冥尊的私人恩怨没有必要扯上我们仙界众生吧,既如此,那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机的也就只能是那冥尊之位了。
我说的是也不是?
不知仙尊你对这个答案可否满意?”
听到这里的大殿众人已经生无可恋了,都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在听了刚刚仙尊那番‘发自肺腑’的话以后,大家自动避开先前的话题,没有人去触仙尊的霉头,唯有他,跟个大棒槌似的,不论众人从开始到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
你说,这样的人,在这人情味淡泊的眼中只有自身利益的仙家人眼里,不是个大棒槌是什么。
既然改变不了他成仙尊的事实,为什么就不能低眉顺眼顺着他一些呢?就非要让仙尊下令灭他全族他才开心吗?
这个怪胎,没救了。
“仙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 跟你说的刚刚那番话,嗯?听你的意思,是在指责我明知是谁害死了先仙尊却在这里故布疑云,还自导自演逼迫大家对冥界出手来满足我自己的一己之私是吗?”
仙尊这次大怒。
没有人再去跟仙尊求情了。
“仙尊此言差矣,我并没有说你是知道先仙尊如何过世而知情不报,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杀害先仙尊的凶手。”
此时的仙君,在大殿之上的众人眼里,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当年就是你,先设计让先仙尊不在这仙宫,借着酒意欲对浣花仙子行不轨之事,所幸当时先仙尊因觉得事情蹊跷而及时赶到,救下仙子。不然,就让你的阴谋得逞了。
而先仙尊因此事而万分自责,不得已只能让浣花仙子下界散心。然后罚你带着记忆接受十世之苦,你却因此时对先仙尊怀恨在心。这些,我只问仙尊,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满口胡言乱语,丝毫没有我仙界之人的气魄。”
“哈哈哈哈......仙界之人的气魄,仙界之人有何气魄?
啊?我怎不知仙界之人还有气魄可言。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被这仙界的污浊气息所沾染,都变成了何种模样。
虚伪、贪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胸有大志却没有才能。敢问仙尊,这就是你口中所言仙界之人的气魄吗?”
“大胆!你可知,就凭你这番话我就能治你灭族之罪,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就算你不怕死,那你合族老小的性命呢,你也皆都弃之不顾了吗,你是想成为你们洛族得罪人吗?”
“死?我当然怕了,可我不能因为怕死就和他们一样趋炎附势,我做不到!”
“好,好一个趋炎附势,好一个做不到。本尊既已成为仙尊,那就由不得你做不到,本尊的话就由不得你不听。”
“南宫俊,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我来个痛快的,别在那儿惺惺作态了,我看着就恶心得很。”
“众位仙家你们可都听到了,是他洛峰一心求死,那本尊今日就成全他。
来人,将洛峰给本尊带下去,严加看管。
另外,将洛族之人悉数给本尊捉拿,全部关进仙牢。”
“是。末将听命。”
大殿上回响着刚刚仙尊与门外天将的对话,在殿内的一众仙家均是心思活泛之辈,看到洛族如今的遭遇,也不禁为自己本族的未来而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