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廊古村四处可见豪华别墅与洋房花园,而唯独这一栋二层楼,不但未曾装修,仍可看出砖头都是比较廉价的白色石砖,一眼望去,上面的石砖沆沆洼洼,就似老太婆脸上的皱纹一样。
众人还未进入楼房去,这楼房中闻到车声的人都匆匆走出,先见一名五十来岁的秃头男人与另一名眼角生出鱼尾纹的妇女,妇女手中捧抱着一名男童,男童手里抱着一部损坏的玩具汽车,一双童真眼睛生出好奇盯着前方。
后方又紧跟着行出一名十七八岁少女,少女腰间系绑着一条还未来得及解开的围身裤,足以想到她刚才正在厨房忙碌,她一张脸面有些许的黝黑,但肤色透露出健康,生出农村人应有的质朴,只是一双眼流露出一丝忧伤,紧视前方众人。
廊园铜首先冲上,激动喊道:“择叔,春婶,出事了,你们家廊石被杀了!”
“呃?”廊择脸色一片凝重,好似听到这消息并不太悲伤。
“什么!”旁边的妇女身子明显一愣,脸上皱纹一时变得更加可怖,眼中溢出老泪。妇女怀中的男孩见她如此,当即“哇~”的一声,张大嘴巴仰头痛哭起来。
后方伫立的少女急急冲前,双手抓死廊园铜一条手臂,激动问:“园铜哥,你是说,你是说我哥他死了?”
廊园铜重重点头,并指向逐渐行来的吴飞,说:“就是他女搭档杀死你哥的,他要替他女搭档出头呢!”
“廊石死了?廊石他终于死了,哈哈……”廊心月松开他手臂,不悲反喜,只是情绪非常激动,一时竟有些失控,在几声仰头大笑中,她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竟流露出兴奋光芒,但莹莹的泪水还是把她一双明眸淋湿。
吴飞来到少女对面几步停住,一双眼随意在秃头男与悲痛妇人扫看眼,最后紧盯这名喜极而泣的少女身上,少女眼中竟一时向吴飞投射出感激之情,这很令吴飞不解,一时也猜测着她与廊石的关系。
在吴飞侧边不远,几名村民将廊石轻轻放躺在地,看到廊石的秃头男与妇女急忙上前,那名少女更是三步并二步,一时站在廊石身旁直直盯紧他。
妇女马上扑在廊石身上大声痛喊,哭喊声即刻吸引了更多人前来围观,更让现场许多前来瞧热闹的妇人与孩童大感悲伤,而这女人怀中放落下来的男童也一下死死抱住妇人身子,发出声声大哭。
现场除了妇女与男童的哭叫声外,不再有另一个人为廊石掉泪,或是悲痛,哪怕是妇人身旁这名直直立着的秃头男人。
一眼望去,廊石脸色发青,由于鼻子歪斜,让人大感他心术不正,非奸即恶的小人物。
“他真的死了……”廊心月喃喃哭泣,扭脸看向吴飞,眼中神情一片复杂,好似在这一刻,她眼中竟对吴飞生出一些难解的情愫。
廊岳上前,道:“廊择,事情是这样的,你家廊石乘人之危想对他女搭档做那事的时候被他女搭档扭断脖子,这个人愿意替他女搭档出头,过来是要处理这理这件事情的。”
廊择一双眼如电,一下盯死吴飞,在吴飞脸上盯上几秒,冷问:“你想怎么处理?”
廊岳哪怕是村头子,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一时也不好插嘴说话。
吴飞完全不惧他的怒眼,冷道:“他对我女搭档图谋不轨,然后我女搭档在反抗中造成他死亡,也就是说,我那名女搭档是正当防卫,在法律上,她根本无罪。不过,你家的人是该死,但他的父母没错,他父母把他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我愿意给于他家人以金钱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