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咳血被送去了医院,孟又瑶当然要在他身边照顾他。而孟家的客厅里,此时此刻就只剩下了孟又琪与孟又衣姐妹俩。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保姆送上了热茶,孟又琪像是突然缓过来了神一样,她拾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了孟又衣。
“我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你一直在火上浇油。我也知道你恨孟安,可是,你就真的希望他死么?”如果可以的话孟又琪一点都不想叫孟安爸爸。
孟安的这三个女儿都是由不同的妈生的,而且这三个人都在米国长大,除了孟又瑶甜甜地叫孟安爸爸之外,孟又琪时常叫孟安的名字,而孟又衣则更不必说了。
“我怎么会想让他死呢?”孟又衣反问。
孟又琪的脸上露出浅笑,她就知道,人心总是肉做的,他毕竟是孟又衣的亲生父亲。不过她的笑有些早了,因为孟又衣后面还有话。
“我的痛苦还没有结束,他凭什么解脱?我不但会让他活着,我还会让他好好活着,让他彻彻底底地感觉一下我所感觉过的痛苦。”
孟又衣在说出这些话来时,脸上的神情一直是淡然的,孟又琪听着却是浑身发冷。
可是,孟又琪并不怪孟又衣,她最清楚当年孟安对孟又衣做了什么,可以说孟安这是现世报,而且她极不想袒护孟安。他实在是不值得任何人去袒护!
“关于孟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不要伤害叔叔与大伯家的人。”孟又琪轻声道。
“自然不会,孟守与孟宁当年很是同情我,孟宁还偷偷接济过我母亲,我对他们两个还算是感激呢。”孟又衣说起来淡淡地笑着,然而孟又琪却不怎么相信她的话。
在孟又琪的眼里,孟又衣是个冷血的人。
“那这一次,如果孟家的生意受到了威胁,你会不会出手帮孟家?”这个才是孟又琪最提心的。
孟又琪冲孟又琪笑得认真:“我只是恨孟安,我并不恨孟家。当年将我逐出孟家也是孟安一个人的主意,孟守与孟宁是反对的,不过爷爷却是纵容孟安的。”
孟又琪的眉心一拧,她的心脏也似被揪紧了:“你放过爷爷好不好?他一大把年纪了,再说了,当年爷爷也是在气头之上。你看今天的事情就知道了,爷爷那样疼孟又瑶,在得知她是姚玉蓝所生时,他不是也没留情么?他是一家之主,心肠自然硬些!”
“这样啊……你容我想想吧。”孟又衣不在意地道。
孟又琪又喝了一杯茶,她突然感觉这茶水太苦了,苦到她恶心的想吐。
齐家。
姚玉蓝被脱了个精光,她蜷缩在床边低声哭泣着,床边站着五个光着身子的彪形大汉。
齐胜基坐在床的对面,他淡淡地道:“原来是我满足不了你。你如果早些说的话,我会放你走的。抹不开脸面,只能给自己带来无穷的灾难。看在你我在一起多年的份上,我就教教你,有话不好好说会有什么下场吧。”
姚玉蓝瑟瑟发抖看着齐胜基,满眼的恐惧,齐胜基轻声道:“一个一个上,今天咱们不干别的,我就想让他们满足你,你说好不好?”
姚玉蓝哭着拼命地摇头,第一个彪形大汉已经扑上去将姚玉蓝压下了。
齐司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内,蓝桂媛就站在他的身边。
“是不是这件事披露的不是时候?”蓝桂媛小心翼翼地问。
“不,正是时候。孟又衣为什么回来,多半是因为孟家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虽说我爸那里出了些私人方面的事情,可这个时候孟家应该乱成了一团,这对于我,对于齐家,还是有利的。”齐司樊眯着眼睛分析着。
“你爸……不会杀了姚玉蓝吧?”蓝桂媛问。
“杀她倒不至于,不过不会轻易放过她。”齐司樊道。
蓝桂媛想着千烨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想自己应该一五一十地告诉齐司樊。想到这里,她便开口:“其实这件事还要从孟又琪的生日宴会说起。”
齐司樊听着蓝桂媛将事情说完,他脸上的神情更为纠结了。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蓝桂媛问。
“姚玉蓝。”齐司樊道。
“你在担心姚玉蓝?”蓝桂媛又问。
齐司樊的笔漫无目的在自己面前的稿纸上画着,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姚玉蓝与孟安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生下了一个女儿,还被养的这么大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姚玉蓝很厉害,说不定她也在齐家的生意上动了手脚,如果董事长将她逼得太紧了,也许我们会吃一个暗亏。”蓝桂媛道。
齐司樊满意地点头,他问蓝桂媛:“那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蓝桂媛想了好一会儿,他道:“董事长接下来会怎么处理姚玉蓝?”
“她其实一直在外面偷情。我估计我爸会将她送进夜总会。”齐司樊想这是最大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