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天雪推了一把李亦然，李亦然仰在沙发里，手里的红酒洒了一半。他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拿了纸巾擦自己湿了手，面无表情。

“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必要向我姑妈隐瞒什么了。你的表现很让我意外，我要去问问我姑妈。”郁天雪说着往外走，李亦然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接着擦自己的手。

郁天雪看李亦然听自己这样说居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扭了头往门禁处去，李亦然擦了手才回头看了一眼郁天雪，这个时候郁天雪已经出了门禁了。

齐司樊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冷地瞄了门禁那边一眼。

“可惜了一杯红酒，我平时都不舍得喝的，要不是老板你来十五层，这瓶酒我才不会打开。”李亦然看了看齐司樊，扁了扁嘴角。

齐司樊坐在了李亦然对面，他看着自己面前带着酒渍的茶几一句话也没有说。

“老板，你接下怎么做，想好了？”李亦然站在齐司樊身边，并没有坐下。

“没什么好想的，这件事情是郁天雪心虚，说白了也是沈如心心虚。我只要等着她们出招就好了，齐氏的人脉够硬，不用多作无谓的动作。”

李亦然点头。

“好了，今天你本来是应该休息的，不用在公司里呆着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吧。”

“好，那我去了。”

李亦然回头去拿自己的外套，齐司樊先他一步往门禁那边去了。

“老板！”

“嗯？”

李亦然拿了自己的外套忙追上了齐司樊。

“要去十六层？”

“要不然呢？”

李亦然将自己的外套穿好了，他想了想才说：“这件事你还是装作不知道吧，郁天雪虽说能力很强，但是她在感情方便还单纯的很，我是可怜她这么多年一直对你痴情不变。”

齐司樊很诧异地扭头看向了李亦然，李亦然看着齐司樊质问的目光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他后退了一步，不明白齐司樊这是什么意思。

齐司樊没有说话，他扭过头去出了门禁，李亦然没有跟上去，他垂下头用一根手指抵了一下自己的嘴，他突然感觉自己刚才那句话，真是太多嘴了。

十六层上的气氛还好，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欧阳娜娜起身往洗手间去，她迎上了往这边来的齐司樊冲他点头一笑，齐司樊只是瞄了欧阳娜娜一眼，他似是有些心情不好，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欧阳娜娜一下子就怔在原地，她看着齐司樊进了玻璃门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耸耸肩膀往洗手间去。

齐司樊一来十六层一下子似有了生命一般，郁天雪的心情也好了些，蓝桂媛的心情也放松了些。如果齐司樊不在这里，只有她与郁天雪的话，她总觉得郁天雪想对自己做点儿什么似的。

“桂媛。”

“啊？”

齐司樊叫了一声，蓝桂媛忙抬头答应，郁天雪也扭头看向了蓝桂媛。

“一会儿下班我去你家蹭饭。你知道我想吃什么的。”

“好……”

齐司樊全程目光在自己桌子上的文件上，他并没有看蓝桂媛一眼，甚至他的语气也是平淡的，可是就是让郁天感觉到了他与蓝桂媛之间有一种亲密，这种亲密是自己与齐司樊相识十几年却没有了。

所以郁天雪的心里便拧了一个疙瘩，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