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在下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那黑袍人悠闲地站了起来,双手后背长身玉立。
皇帝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淡淡地轻笑了一声,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在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皇上的命怕是到头了。”
皇上一时惊惧过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目光冷冷地盯着那人说道,“想取朕的性命,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那男人听了也不生气,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这么有自信,不过今日怕是由不得你了,外面全是我们的人马,而你现在插翅难逃,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条件与我相争吗?在下劝皇上还是早早的退位让贤,也省得在下动手。”
三人闻言向窗外看去,果然见到窗外人影重重,脸色不由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有本事的话就杀了朕吧!朕堂堂一国之君,岂能任由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威胁侮辱!”
谈话谈到这一步,皇上便也不再担心害怕了,直接往床上一坐,下摆一掀,双目冷厉地看着那男人。
他一挥手,大喝一声,“怀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进来吗?”
外面太子殿下果然应声而入,皇上痛苦的抬眼,冷冷地说道,“果然是你!”
太子殿下在皇上凌厉的目光下,不敢与其对视,低着头却仍是语气坚定地说道,“而且并没有伤害父皇的意思,只是如今父皇年纪大了,不宜再操劳国事,还请父皇下旨将皇位传于儿臣。”
皇帝听了冷冷地说道,“朕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心思不正,一心的想要篡权夺位,没什么本事还妄图执掌大政。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与这种江湖妖人勾结,朕怎么可能把江山社稷交到你这种不肖子孙的手里!”
“父皇,您还是下旨吧!不要逼儿臣作出不孝的举动来!”宁怀远显然不会将皇上的话听入耳中,继续逼迫道。
皇上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不肯下旨,太子殿下将早就拟好的圣旨拿了出来,递到皇上的面前,“圣旨都已经写好了,父皇只需要在上面用印就可以了。儿臣是您的嫡长子,又是大宁朝的太子,这皇位迟早是儿臣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皇上冷笑着说道,“你是朕的嫡长子,朕也曾经想把江山社稷交给你。可是朕发现,你不但无才无德,竟然还有这等阴毒心思,勾结外敌来祸害自己的国家!你不孝不悌心狠手辣,这样的品性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怎么保护我大宁的大好河山?”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早就已经说过了,即便是您将皇位传给了我,我也一定会好好的奉养您的!”
皇帝冷厉地看着太子殿下,厉声说道,“整件事情都是你策划的吧?你为了当皇帝?可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父皇,儿臣可以保证。继位之后,儿臣会将您奉上为太上皇,好好孝顺的!您不是经常教育儿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放心吧,儿臣从来不计较这些小事,儿臣也一定会成为大宁朝的历史上,最优秀的皇帝!”
见皇上迟迟不肯用印,宁怀远又说道,“父皇,如今您大势已去,就算您再不愿意,又能拖到何时呢!而成,今日志在必得,父皇还是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
“大势已去?”皇上冷笑了一声,“的确是有人大势已去,却偏偏还蒙在鼓里不自知。”
宁怀远听皇上这话,好像还有什么别的意思,他皱了眉,说道,“父皇,现在怀璟和怀瑜都在我的手中,父皇如果还是执意不肯的话,那儿臣就只能先送他们去九泉下见母后了!”
“你!”皇上终于变了脸色,咬牙说道,“你可真够做得出来的,他们是你的亲弟弟!”
宁怀远冷笑,“亲弟弟又如何?纵然是亲兄弟,父皇你待我们不也是亲疏有别么?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父皇是想要他们两个的命,还是赶紧用印呢?”
皇上无奈,终于取出了玉玺,极为缓慢地在圣旨上落了印。
太子殿下见皇上终于肯传位于他,顿时心中狂喜,但心里很是酸楚,父皇为了两个弟弟的性命竟然连江山也舍得,可如果变成是他的话,那父皇必定不加理会了吧!
明明都是一样的儿子,却受到父亲不同的对待,宁怀远的心中也不好受。
皇上落了印,却将圣旨拿在手中,并没有要给宁怀远的意思。宁怀远见状脸色一变,沉声问道,“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