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撩着窗帘开着窗户,熄了油灯,静静的躺在床头透过窗户仰望着朗朗星空,以及星空下偌大的北郴军区。
士兵们夜间还在操练,一声声整齐有力的号子,一阵一阵的传进了房间内,弄得什么也没干的叶蓁蓁都跟着心情澎湃。
前世今生,除了陆昱珩在叶家学习的那几年和她被程鹏打得流产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后,她与陆昱珩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的靠近过。
哪怕中间隔了无数道墙壁,和成百上千米的距离,但也比前世近了太多太多。
她耳际充斥的声音中,虽然听不出他的来,但她知道,那么红亮的声音里,总有一分是他的。
以后,她不仅可以乖乖的等在长平村,盼着他放了假去看她。
也可以偶尔跑过来,主动来看望他。
不用做太亲密的事情,哪怕只是给他做一顿饭,洗一件衣服,都是难能可贵的幸福。
“嗯……”
想着,叶蓁蓁不由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抱着被子贴在脸颊上,慢慢逼上了笑眯眯的眼。
睡吧,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陪他待着。
很快,叶蓁蓁就着窗外的月光陷入了梦乡。
而在军营宿舍里,陆昱珩却被齐越盯得头皮发麻。
“你上哪儿去了?干了什么?下午的时候,我找你开会,你怎么不在?”
“老子干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有事不行吗?开会,要开会你不知道早点通知我吗?”
看着齐越管家婆似的模样,陆昱珩只觉得这人……神烦!
他是他的政治指导员,又不是他的老妈子,话说回来,他妈盛宝芸同志管他都没那么严好吗?
“陆大连长,咱们俩可是一体的,代表着咱第七连!我没想管你,可你去哪儿好歹跟我说一声,万一……万一上面领导啥的找你,我也好有个说辞来搪塞不是?”
好吧,其实他就是想知道陆昱珩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因为他发现,今天早上的陆昱珩和现在的陆昱珩,明显不一样了。
早上的陆昱珩因为请不了假,浑身上下都缭绕着一股子‘谁也别惹老子’的情绪,弄得整个连的兄弟中午操练的时候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
嘿,这就消失了一个下午回来,整个人就变了。
不但脸不黑了,眼神不哀怨了,浑身上下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高兴一样。
他甚至还听到了他哼唱小曲儿。
怪哉,莫非是他的心头好来了?
见他说了一通话,陆昱珩一句话也不吭,就躺在床上盯着刷得雪白的屋顶勾着唇角,一脸骚气!
齐越越发肯定他的改变一定和那个他让他去讨月事带票的姑娘有关。
“陆昱珩,你下午不在,该不会是去见你喜欢的姑娘了吧?我记得你去请假,营长没准,肯定不是你去看她了,她来找你了?她在哪儿啊?”
听着齐越三言两语猜中了真相,陆昱珩也不恼,只拿眼白了一眼八卦的齐越。
“好歹也是个指导员,你这么八卦,就不怕领导知道吗?”
齐越闻言,叹了一口气,顺势把陆昱珩朝着旁边挤了挤,愣是跟陆昱珩挤到了一张床上并排躺着。
“知道就知道,反正我管不住你,全军区都出了名的。我就求你一件事,以后好歹当人面给我点面子。你看我,我为了你,他么的丢人都丢遍了整个文工团了,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