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以她目前的被动状态,做什么都会一事无成地失败。
左右四顾,当注意到床头柜上一枚铂金别针时,她的眼睛不禁一亮,以前演一个被追捕的偷窃犯时,她特别学过解锁去镣的技能,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尽力移动,缩短和床头柜的距离,然后用嘴去够那枚铂金别针,还差一点点……
无法,只能用力从镣铐里挣脱,去靠近,手脚和冰冷坚硬的铁制摩擦,轻易磨下手脚腕的一层皮,终于咬住了那枚别针。
牙齿咬紧那枚别针,仰头往手铐上的一小块机关去捣鼓,期间免不了再次摩擦出血,终于捣开一个,再依法炮制,终于将手脚的镣铐都解开。
重获身体自由的白芷不禁长舒一口气,去衣柜,清一色的高定正装,只好找了件较收身的纯黑西装,换掉膈应人的真丝睡裙,然后盯着紧锁的房门,开始思索。
五分钟之后,她拿起室内座机,毫不犹豫地按了播出键,接通后,她清了清嗓子,出口便是和之前门外喊何遇的男人,一样的男声“我进何总房间拿文件时,不小心从门内反锁了,麻烦赶紧来一个人帮我开下门,何总急着要我送文件呢!”
接电话的人轻声嘀咕了一句男人蠢,但碍于何遇的威严,不得不拿着钥匙往这里赶。
等到他用钥匙打开门,早已准备在门后的白芷,一听到门锁转动声,就掐准时机,一拳头打在那人的百会穴,轻易将他打晕在地。
轻声轻脚地穿过过道,发现这是二楼,而大厅里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佣人在忙碌,视线尽头的大门更是有门卫看守,她知道这不是何宅,但不知道这是在哪,也不知道何遇对这些人是怎么吩咐自己的身份的,可她知道绝对不能冒险从正门出去。
再次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终于找到了一扇窗,她踮着脚尖,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利落撬开窗户,闪身跳了下去。
二楼的高度,对于练过柔术的她,不算困难,但对于体弱的身体,冲击力是有的,所以她抱着头,滚出去好远以懈开高速下落引起的撞力。
等固定好身形,刚刚抬头,就遇见了从拐角处走出来的何遇和只看一眼就让原女主忍不住全身发抖的男人。
何遇不自觉慢男人一步,尽管气势上呈现出凛然不可犯的强势,但比起男人闲庭散步般肆意的淡定,终究失了一分气度。
两个俊美无韬的男人,在注意到脚前的她时,都微微愣了一下,只是瞬间,何遇原本温雅的脸色变得阴沉铁青,而男人嘴角挂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开始漫不经心地打量起她,只是眼神冷地彻骨。
可下一秒,他就俯身向她伸出手,姿态优雅到可入画,“真是不乖,那么高的楼,要是摔断了腿,可就不完整了。”
而她看进那抹深邃冰蓝的眸子里,一时就失了神。
一个人究竟经历了多少,绝望了多久,在深渊里凝视了多远,才会露出宛如罂粟花般死气糜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