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近到咫尺,呼吸间全是对方交错的气息,再近一点睫毛就会吻上,而那双剔白的小手,轻触在脖颈间,指尖带着沁人的凉意,随着轻轻一声脆响,别针合拢,领带归正,女人也放下脚尖,满意地点点头,“很适合你。”
“会议结束,妻子也找到了,两位要是想继续进行生日惊喜,就请回吧。”却在此时,何遇冷冷开了口,视线紧盯在和江厌离领带极相配的别针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那好,遇哥,我就先把厌离带回去了,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这个寿星回去了。”
她回视何遇的样子,大方磊落,一点也没有被对方私自囚禁鞭打的愤恨,也没有丝毫说谎的虚假,自然礼貌地像一根直挺挺的小白杨。
何遇对上她的不卑不亢,一时就失了神,而江厌离玩味地打量了两人几眼,就跟着礼貌告了辞。
坐在缓缓驶离何家私宅的宾利车里,白芷开始暗暗打量起身边这位盛名在外的名义丈夫。
眉飞入鬓,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瞳色是深海一样的墨蓝,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如刀削,薄唇又浅又冷,是很冷情的长相,可是嘴角一勾,眉眼轻挑,就是溺死人不偿命的微笑,颠倒众生也不为过。
可谁能想到这样神袛一样的人物,会在自家的地下室里冷藏好几具标本一样的尸体呢?
“小颜,”他转头,冲她勾勾嘴角“你还有一次解释的机会。”
为了给他生日惊喜那样蹩脚的借口,凭他对何颜的了解,根本就不值得信,只是当时碍于何遇在场,他无法深究罢了。
一向谨小慎微,只敢冲他讨好地笑的女人,却皱皱鼻子,带着哭腔,冲他露出衣袖下的手腕。
“痛,好痛。”她说。
冷冽的眉头轻皱,视线却无法避免地对上那双宛如凝脂的玉腕,腕节处一圈醒目的,未愈合的红痕,衬着周边完好无缺的嫩白肤色,愈发显得惊心动魄起来。
“怎么回事?”出口时,声音已不自觉冷了几度。
“还有这里,也痛。”她避而不答,只是再次掀开裤脚,露出脚腕处如出一辙的猩红疤痕,抬起头,眼底有泪,将落未落,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楚楚可怜“这个世界上,他们都欺负我。”
“我只有你了,厌离。”
所以,拜托多看我一眼,多念我一点,多喜欢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