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
音律一遍遍的响起,就是看不到是哪位美人隔纱唱和。
刘邦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怔在原地发愣,眼睛随着亮光移去,为何会有音乐,有人要跳舞么?此刻他只觉得这首音律十分熟悉。站于原地欣赏起来。
大殿高台上隔着淡淡的纱绸,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随着《绸缪》的奏响,纱绸后面隐约出现一个女子的跳舞的妖娆身姿,那亮光照的女子的身材宛若柳枝,青丝随着身子的移动上下翩舞,轻轻地裙褶伴随着女子的跳跃,在空中宛若刚破茧的蝴蝶,一个翘袖折腰硬是把她的纤纤玉姿生生印刻在台下观看的刘邦心中。
“是管夫人么?”刘邦看着美人的身姿不禁出声相问。
那女子却不回话,还是舞蹈着,从纱绸后面轻跃而来,身轻如燕的她双脚离地向刘邦这里舞来,就停在亮光下舞动,偶尔一个蜻蜓点水踏地又越空飞舞,刘邦这才看见了她的面容,虽是脸被一块白纱遮住,却能断定她是管温,轻盈的衣袖,娇好的面容,梳着一个柳叶髻,娇滴滴的玉肤,看的刘邦口干舌燥。
管夫人冲他妖媚一笑,纵身一跃像是嫦娥奔月向刘邦飞来,又是轻盈落地,一手搂着刘邦的脖子,一手还在摆着好看的舞蹈动作,刘邦被她带着,揽着管温的细腰在原地旋转着,二人双眸里只剩下男女之间的柔情,他觉得管温现在是最迷人的。
亮光照着二人,地上拉长了身影,影子显示二人面与面之间连手指都插不进去。
刘邦看的心潮荡漾,一手又往紧揽了揽管温,使管温离他的脸更近了,一手抬起来将管温脸上的面纱轻轻拨开,手顺势放在管温的耳畔,拨弄着她的青丝,抚摸着她的脸庞,管温身子贴着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胸膛正快速的跳动着,喉咙也被他不断地咽口水带的一上一下,管温与他相视而对着心里偷笑着。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今夕何夕,见此邂逅。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在管夫人脖间轻轻重复着这几句,管夫人娇羞而笑。
刘邦终于等不得了,唇慢慢的靠近了管温的朱唇,就要吻上去却被管温伸出手指轻按在刘邦的唇上,刘邦停下了不明原因瞧了她一眼,这不是管温想要的么?为何拦下?难道是欲擒故纵之计?他也抬手紧握管温扣在自己唇上的手。
“你好美。”刘邦眼神里透着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柔情,充满诱惑力的对她说,“为何不让朕吻你?”
管温不说话却扭捏娇羞着,脸红了一大半,羞答答的将手从刘邦手里抽出来,将头埋进了刘邦怀里,一手轻放在刘邦胸膛上,享受着刘邦此时对她的迷恋和柔情,此刻她是最幸福的,刘邦紧拥着她,双手环着她的肩,任她在怀里娇羞着。
“你会跳舞?”刘邦低头轻声而问怀里的管温。
“难道皇上忘了,当年在成皋灵台之时,臣妾便是用这支‘绸缪’得幸于陛下的。”管温抬头而对,显得有些小生气,撅着嘴巴,话语里埋怨的责备,“陛下居然如此记不起妾了。”
刘邦想了想,这才大张嘴赔不是,“都怪朕国事繁忙给忘了,你不要见怪。”
管温从他怀里直起身摇摇头,“臣妾不会怪皇上。”又问他,“皇上想喝酒么?臣妾的家乡调制了一种酒很好喝,不知皇上可否赏脸?”
刘邦捋着美须髯,呵呵一笑,食指抬着管夫人的下巴道,“当然好啊,想不到你这么细心周到。”
管夫人便将身子从刘邦怀里腾出来,自己点着了大殿里所有的烛火,一下子殿里也是灯火通明,刘邦再一看管温,玉净花明,妖妖娆娆,觉得她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儿。自己在戚夫人那里久了,竟不知管温也有如此厉害的狐媚功夫,引得他硬是往床第之欢方面想,除了戚夫人,刘邦此时觉得就数管温能让他在黑夜之中寻求快乐了。他的眼始终不离管温,色迷迷的陶醉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