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长舒一口气,点点头。秦太医便在案子上拿了笔墨开了一些药方,叫婵心和他一块儿去太医院拿药。
刘邦哈哈自己的手,才想起把吕后给自己的暖手套扔在地上了,顿时又是一阵复杂,生怕吕后误会,窘迫的‘哎哟’一声便一拍后脑勺自语道,“欠考虑。”坐在榻边拿起管夫人一只手搓着为她取暖,自语道:你们会没事的。
自管夫人昏厥到现在已经好长时间了,原本想着要去未央宫前殿上朝,没成想管夫人突然病了。刘邦往外一瞧日光,问侍奉的宦官此时几何?宦官说已近巳时初。刘邦又是窘迫的‘哎哟’一声,想起了萧何今日会有事禀奏,于是起身叫来了临华殿门外的一个小太监,嘱咐道,“代朕去一趟未央宫前殿,看看萧丞相和众大臣有何事启奏,把奏书拿到临华殿来,不要与他们搭除此以外的任何话,只管拿奏书,这是朕的符节,速去速回。”话罢便解下了随身带的符节给了小太监,小太监领命后跑着去了前殿。
小太监刚走,戚夫人便迎面走进来,身后跟着荆倾。一看戚夫人进来,众宫女低头行礼莺莺道,“参见戚夫人。”
刘邦转脸一瞧是戚姬,先是一惊便笑问,“夫人今日是来看管夫人的吗?”
戚夫人却没听到似的将视线一直落在榻上的管夫人身上,疾步走到榻边看着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管夫人,赶紧摸摸她的脸颊,冰凉一片,将管夫人的被子往上拽了拽,这才看着刘邦道,“臣妾进殿门就听说管夫人晕厥,怎么回事,要紧吗?管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昨日她去过臣妾那里,以为只是她与陛下吵架,就没当回事,管夫人确是因此而病的吗?”
刘邦噜噜嘴,看着榻上的管夫人,其中内因不想叫太多人知晓便说,“一切怪朕,夫人先回去,这几日朕会守着她,夫人不必挂心。”
听出刘邦有些赶她走的意思,管夫人且又是病着,今日本不是来看她的,是与她商量事情的,只是一进门就看见宫女宦官们忙前忙后,又听见她们说什么管夫人跪在长信宫门前一个时辰就晕厥,戚夫人想看个究竟,这才进来看了看管夫人。既然刘邦在这里,他会照顾好她的,自己留在这儿没多大用处,于是又和荆倾向刘邦行了个礼就回宫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去前殿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抱了一大堆的木简踉跄着进来放在殿内的几案上,又将符节还给刘邦便出去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