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鬼都收好了，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一同来找离落，说要去见她的朋友。

瘦高个儿每装一只，离落就记一个数。

到最后，她数到了二十六。

二十六个鬼魂，对这二人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收获了吧？尤其是二十六个孤魂野鬼，不会有活人为它们伸冤做主的，实在是炼鬼的首选。

离落心里沉沉的。

知道他们来叫她走，她竟有些迈不动脚。

发觉离落有些走神，且目不转睛地盯着瘦高个腰间的葫芦，矮胖子心里提防。琢磨了一下，心说小姑娘别是听人说过炼鬼术士名声不好的事，于是故意试探道：“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很厉害？”

离落回过神，点了点头，跟着又反问：

“它们，会死吗？”

瘦高个儿没看见兄长滴溜溜转的小眼睛，见离落盯着葫芦，心说小丫头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好是歹，居然还有闲心管别人，不屑地笑了笑。

颇为得意间便有些说漏嘴：

“现在还不会，回头炼——”

“回头在莲花池里泡几天，还是洗不掉怨念的恶鬼，自然就得除掉，能祛除戾气的就可以往生了！不过你别忘了，它们本来就是死人，不会再死一次的。”矮胖子怕离落对他们印象不佳，以后即便骗走了、扣住了，也会不好管束，赶忙打断瘦高个儿，亲自编出一通瞎话来蒙人。

见离落若有所思地点头、神情也跟着释然，矮胖子才放下心。

“走吧！你朋友就在往南不远的镇上。”说完便叫着兄弟，带着离落，一路头也不回地往南去了。

一边走着，两个炼鬼术士一边套着离落的话，将之前问过的修为、丹师定品，又都拐着弯问了一遍。最后，便问到了离落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