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流对穆月里的不快视若无睹,仍然堆起满脸的笑容,想方设法地堵住穆月里的去路,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今天真巧,小姐你回来了,少爷也回来了!哎,小姐你不知道,少爷最近多忙,已经连续几天不眠不休了,眼睛里全是血丝,为了今天能回趟家,他昨晚连夜飞去美国和客户洽谈工程项目,商讨完又连夜飞回来,美国那边下了暴雨,少爷为了赶凌晨的飞机,在雨里狂奔了一路,我撑着伞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结果少爷先回来了,我被扔在美国了,中午才坐上飞机回来,哈哈哈……”
江默流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穆月里已无心再听,她扣住江默流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掰,毫无准备的江默流疼得“嗷嗷”直叫,连连求饶,穆月里顺势将他甩到一旁,夺过自己的行李箱,一言不发地上了楼梯,随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大厅内瞬间寂静的像山中幽谷。
江默流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穆月里逐渐消失的背影,他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楼梯上确实空无一人。
她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
江默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境况,难道他刚刚说的还不够明白?少爷为了早日回家见到小姐,把一个月的工作量聚集在两周之内,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去美国创立分公司,又遇到突降暴雨,少爷为了赶最早的那班飞机,不带任何雨具直接在雨中狂奔,染了风寒不说,还把他丢在美国了,害得他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坐飞机回国,真是可怜!
江默流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在脑海中重现了一遍,觉得自己的暗示甚是明显,但小姐怎么会毫无反应呢?难道是没有听出来自己话中有话?小姐不是那么笨的人啊……
江默流正沉浸在自己无聊的推理中,突然脊背一凉,浓重的戾气从身后悠悠飘来,顷刻间将他笼罩,如巨石压在胸口,有种命悬一线的压迫感。
江默流极为艰难地咽了口唾液,缓缓转身,看向沙发上的穆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