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龙……”
“对啊!我就是你口中的混小子啊!”句龙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旁的娅桑只是静静地含笑听着。
“你、你的伤……”
“我的伤早就好了!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我以为你……”
“我?”依谣依旧昏昏沉沉地,“西江、西江……”
“你想说什么?”句龙俯下身去,紧贴着依谣的唇,依谣虚弱地说着,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她说什么?”娅桑问着句龙。句龙又替依谣盖好被子,转身哭笑不得的样子对着娅桑说:“这丫头自己徘徊在鬼门关都不知道,看见我居然第一反应是西江城的毒蛊还没有解,她告诉我说现在找到了解救的办法。”
娅桑也跟着笑了起来,梼杌离去前就逼句龙把他们两个所经之事都一一汇报,现如今两人听见依谣的反应都替她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看出依谣姑娘真得是宅心仁厚啊!”
说话间,老寨主也赶来了。把完脉后,老寨主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依谣姑娘性命无忧。不过,还需要……”
“还需要什么,你但说无妨。我句龙一定把它弄来!”
“这个估计你只能带着依谣姑娘离开这里。”
“离开?”句龙和娅桑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我们能做的只有保住她的命。不过她的四肢经脉需要重新连接,这就不得不去西方蓬莱仙山了。那里仙气终年不散,对于封锁依谣姑娘体内对血的渴望,是百利而无一害。”
句龙看了看依谣,又看了看娅桑说:“你和我们一起去。”
“不行的。我是巫族,没有邀请,是接近不了神族的仙山。”
“可是,我答应了傲狠要照顾你的。”
“你放心去吧!这里安静祥和,正是我迷恋的地方。我在这里很安全,何况,老寨主已经答应尝试为我寻找治疗眼疾的方法,这样傲狠就不用再滥杀无辜了。”
句龙看了看老寨主,老寨主回以信心满满的笑容。阿巴郎也站出来说着:“你安心带依谣姑娘去仙山,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娅桑姐的,她就是我的责任!”
众人哄堂大笑,连日来的紧张和焦虑也从句龙心里慢慢抹去了,他又开始那副无赖的嘴脸:“哦,别!她可不是你的责任,你这样子对我说没什么关系,要是人家的情郎回来了听见你这样子说,还不得撕烂你的嘴巴!”
娅桑抿嘴而笑说:“你还不快些带着你的心上人去蓬莱。傲狠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
句龙撇着嘴,抱起了床上的依谣说着:“她何止是我心上人,她是我媳妇!”
娅桑含笑着说:“行啦!你快走吧!”
句龙召来春木,再三叮嘱了娅桑和阿巴郎几句,就飞去了。
“我等你很久了!”梼杌坐在椅子上,身旁的灯一闪一闪地映着刚进门来的釉湮。
釉湮却径直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弄着什么,一边说着:“别成天拉着一张脸,你弟弟比你有趣多了!今天我们四处游玩,玩得我已经很累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要说,就明天再说吧!”
“或许你是在怕我要说什么吧!”
“哼,我有什么可怕的。”
“当时祭祀台上的人,都知道你在怕什么!”
“什么跟什么啊?你这还未睡就说梦话,还是说你喝醉了?”
“你和魔祁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帮他?”
“我说了,我很累了!”釉湮卸了妆,正准备宽衣,梼杌却冲过去一把抓住釉湮的手,犀利冷傲地看着她。
釉湮却只是邪笑着说:“你是我的夫君,你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说罢就往梼杌怀里倒,梼杌厌烦地一使劲儿就把釉湮仍在了床上。
釉湮不哭也不闹,只是就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轻蔑地说:“明天,穷蝉还要带我去游玩……”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穷蝉一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哎哟,妾身好怕哦!”釉湮妖里妖气地说着,“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就像我不管你为什么房里有暗道,我也不管你这几天消失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出现在祭祀台上,我更不管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就别插手我的好事!”
“如果!”梼杌狠狠地抓起釉湮的下颚,俯视而言,“你的事损害到我的家人,我的臣民,你的事我就会注定管到底!”
夜风嗖得一下吹开了房间的窗户,桌上的灯火也熄灭,黑暗加剧了他们之间的较量。梼杌甩开釉湮,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釉湮摸了摸自己的脸,诡异的笑容又在脸上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