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哦……”高辛嘟着小嘴,支支吾吾地说着,“今日叔父又问起那把兽弓了,师父还没有想到办法吗?”
“不用你操心。再去默念一遍口诀!”
魔祁琅琊高高地站在屋檐角上俯看着句龙的寝殿,应该是时候了!
果然,他看见句龙愤愤地拉开了门,召唤来了后土等人……
“怎么了?”后土带着守卫军急匆匆地跑到了句龙面前。
句龙沉默不语,只是递给后土一封信。后土好奇地念着:“兽令荒野,弓满月亏。物归原主……蚩、蚩尤!蚩尤还活着?”后土瞪大了双眼,句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兽弓落入谁人之手都行,唯独不能落入蚩尤之手!”
“我也记得,以前伏羲老爷子也总是讲蚩尤当年仅凭一人一弓之力,就毁了轩辕黄帝一大半的精锐部队……不过,涿鹿之后,蚩尤五灵已毁,灵识已散,怎会,怎能还活在大荒?”
“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也不能传出去!你私下去打听……”
“嗯!”后土蹙眉点着头,就带人离去了。
句龙抬起头看向天边的一个屋檐角,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漫长黑夜铺满了眼帘。许是自己看错了。
次日,雪花依旧烂漫地在窗外旋舞着。釉湮躺在镶金嵌玉的软香榻上,浑身却是冰冷僵硬。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黏在前额,白天精致的妆容未被卸下却已经染花了她干净的脸颊。丰厚的双唇嘴皮上还有干涸的血痂。
她颤抖着半支起了身子,两滴还挂在眼眶的泪珠顺势落了下来。锦被一角轻轻滑落,露出了她深深诱人的锁骨。釉湮忽然疯狂地掀起了华被,抓起地上的衣物,简单地笼在身上后,用手背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疯疯癫癫地就推门而出。
忽然闯入的寒风才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穷蝉。
“釉、湮……”穷蝉伸着手臂朝身旁摸了摸,却只剩下釉湮身上的余香在回应着他。穷蝉猛地睁开了双眼,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立马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际,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
“我?”穷蝉皱着眉,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又不停地甩来甩去,“昨夜……釉湮!”酒醒后的穷蝉隐约记起了昨夜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真的是酒后乱性啊!穷蝉左蹦右跳地穿好了衣袍,跟着也冲出了寝殿。只是他站在门口望着左右冷冷清清的走廊不知如何选择是好,愣了一会儿的他,选择了右边的抄手走廊直奔釉湮寝殿而去。
一个受了打击的女人,眼下自然是要去寻求呵护的。只是,何处才是她釉湮的避风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