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离去后不知过了多久,猰貐穿着他那件艳红的霓裳款款而来。
“哎,奴家还能说什么呢?”猰貐摇了摇头,“蚩尤大人的意思……”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说!”琅琊没好气地转身就要离开。
“喂!要不要那么小气啊?还在生奴家的气?”猰貐皱着眉头,视线紧紧追着琅琊。
琅琊从怀中摸出蚕丝面具敏捷地戴上后,两三下地就跃到了树梢上。
猰貐伸长了脖子大声喊着:“蚩尤大人让我去神农盯着精卫那行人!我们同路啊!”
“倒不如说是让你盯着我吧?”琅琊的声音悠远地传来。
猰貐撇着嘴,嘀咕着:“说什么呢?奴家是这样的人吗?”
“父王,依谣的病?”哀苍迫不及待地问道,“打紧吗?”
炎帝凝重地看着漪灵,颇为沉重。
“炎帝大可不必避讳,但说无妨。”颛顼坐到炎帝对面,严肃地看着他。
“很严重吗?”精卫着急地说着。
“你少在这里诅咒我了!”漪灵猛地收回了手,没好气地瞪着众人,“我看你们就是盼着我有事,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看我!”
“依谣!怎能这般与长辈讲话?”颛顼怒吼着。
炎帝却连连摆着手,“不要紧,不要紧,这才是王姬的真性情啊!精卫啊,你随我去药山,采些药来。哀苍,依谣的病情不稳定,反复发作,你就多多留心一些。”
“是,父王。”哀苍与精卫异口同声地应允而下后,精卫扶着炎帝就缓缓走了出去。
“精卫。”炎帝握着手精卫的手,忽然就在转角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
“大殿上的事情,你也看得真真切切。只是之后的事,你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现在急需你去做一件事情!”
炎帝便将少昊最后交代出来的匿名纸鸢事件告诉了精卫,精卫听完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是黄帝?他当真苟延残喘后又东山再起了?”
“此事我们还说不清楚,但是大家心里都坚信黄帝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打垮的。所以,我要你做的,也是一件最危险的事情,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看见你走上这条路……”
“父王,你说吧!为了神农,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找到黄帝。”炎帝压低了声音,“这是我和颛顼共同商议出来的上上策。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黄帝蓄势待发。鉴于此事的危险性,颛顼也答应派元冥来协助你。神农和北国,甚至是整个大荒的未来,都在你们手上了!”
精卫一怔,这回又要和元冥搭档了?
“那,元冥他,答应了?”
“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炎帝握紧了精卫的手,“万事小心啊!我之所以当着依谣的面嘱咐你上药山,就是为了让你正大光明地出入药山,好为自己备些路上所需的药材。”
精卫越听是越疑惑,为何上药山还需要这般“正大光明”呢?
炎帝挥手止住了精卫,“我知道你有疑惑,可是还有些事情你少知道的好。记住此行的目的即可。”
精卫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此地我已不便久留。”颛顼对哀苍和漪灵说道,“北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赶回去处理。”
“父王。”哀苍改口称呼道,“就在神农多留几日,也给我们一个机会承欢膝下,孝敬您。”
“你们的孝心我心领了,只是眼下大荒局势十分不稳,北国已经无人了……”颛顼带着些许的哀愁说道,“你们只要相亲相爱,和谐美满,我就安心了。”
“父王……”漪灵佯装撒娇的模样,挽过了颛顼的手臂,十分不舍。
颛顼慈眉善目地拍了拍漪灵,“有空就多回家看看!”
“一定的!我会和依谣一起看望您的!”哀苍恭敬地说道。
颛顼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二人一眼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漪灵站在门口,似乎恋恋不舍地挥着手,实则就在颛顼的身影刚刚消失她就紧紧关上了门,转身极尽妩媚安静地看着哀苍。哀苍是被看得一愣一愣的,十分不解。
“怎么了吗?”哀苍试探着问道,实在是拿不准漪灵多变的性格。
“听闻你们药山上是别有洞天,另有玄机啊?”漪灵温柔地看着哀苍,就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美人蛇。
“这个……这个倒也不像外界传言那般神乎其神。”哀苍坐了下来,眼神和言辞都颇为扑朔不定,“只是长了很多比较罕见又珍贵的药材,仅此而已。”
“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对我还要隐瞒?我们之间还要有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