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诚想着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不多会，外面的雨幕里停了一辆白色的商务车。

一个女人走下来，她径直走到张忠诚的面前：“张经纪人，马小姐来接你了。”

张忠诚朝着外面的雨幕望去，只见到那辆熟悉的商务车，他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站起了身，缓了缓酒劲上头，去柜台结了账，跟着女人上了白色商务车。

商务车里，刚刚结束商业活动的马丽娜一袭银色鱼尾裙坐在里面，脸上还带着浓厚的妆容，身上借来的百万珠宝已经退了下来，放到她面前的首饰盒里了。

“你又来喝酒……”马丽娜无奈的说着，一双眼睛带着疲惫。

“没忍住，心里实在难受。”张忠诚叹息。

“你和老程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公司，十五年了，就这么被穆莉莉连累到这个地步，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现在公司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我……”马丽娜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最后终是说出了口：“我也快支撑不下去了……我想，想……”

张忠诚看向她，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你是不是想要离开。”

马丽娜点点头：“我从出道起，就是你做我的经纪人，这么些年，不管公司是辉煌还是衰落，我都一直没有离开，这几年公司的正常运转都是靠着我的收入才能支撑，甚至为了赚钱，我现在都和三线的小明星一起商演，参加活动。我倒不是觉得丢脸，只是觉得好累，我今年翻篇就三十七岁了，我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规划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这番肺腑之言，让张忠诚低了头，心中的惭愧又加深了一分。

“我能理解，丽娜，你……要是想走，就走吧，公司到了这个田地，确实不如解散，现在这样子开在这里，耗费的也是你的心力，我根本没什么用。”张忠诚眼睛泛红，语气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