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丧心病狂!
一向逆来顺受的四姨娘就连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最终,却不得不屈服在冷清琅的淫威之下。就算是还了当年金氏的恩情吧,过后便可以一笔勾销了。
她曾经是武旦,在功夫上面下过苦功,想要杀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小丫头不费多大气力。
知秋自投罗网。
她就像是一个盯紧了猎物的猎人,隐藏在暗处,寻找着最佳的动手时机,见知秋终于出面将冷清骄的玉佩拿到手,立即一跃而起,用打湿的帕子捂死了知秋,然后夺走玉佩,将她弃入水中,制造溺亡的假象。
她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谁知道,平地起风波。
只要冷清琅能守信,放过自己孩子,给她找一个正经的好人家,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身后“吱呀”一声响,门开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过身,冷清琅从冷清骄的房间出来,看起来从容了许多。
“清骄说他并没有跟冷清欢说什么,一切都是冷清欢自己的猜测,更不知道下手的人是你。我已经叮嘱过他,日后离那冷清欢远一些。你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做贼心虚反而令人起疑。”
四姨娘点点头:“若是这样最好。”
“我远在庄子里,即便她冷清欢怀疑到我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凭据。就算调查到你的头上......”
四姨娘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奴婢明白,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与知秋素来有过节,那日见面又发生了口角,一气之下,便动了手。”
冷清琅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四姨娘是个明白人,前几日跟你开的玩笑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大女儿的养母已经给她寻了一户忠厚老实的富裕人家,聘礼都下了,只等下月吉日成亲。到时候你也就了结这桩心事了。”
四姨娘抬起脸:“那奴婢能去瞧上一眼吗?这么多年了,奴婢就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从未看清过。”
“你想相认?”
“不认了,不认了,只要她生活得好就行,何必再起波澜呢?”四姨娘一口否定了。
冷清琅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一切都好说。”
四姨娘心里又陡然升腾起希望来,只是,怎样才算事情过去呢?
四姨娘回到冷相跟前回话,冷相手里拿着一个戏折子,见她进来,便顺手递给了她。
“薛姨娘刚刚差人送过来的,让我最后拍板定夺。若是没有什么意见,下午班主便带人进府,将戏台搭建起来了。我对于这些陈词滥调也没有研究,薛姨娘说你是行家,你来瞧瞧。”
四姨娘有点心虚,尤其是薛姨娘所说的行家两次,十分刺耳,令她觉得薛姨娘怕是知道了什么。
她牵强地笑了笑,拿过那戏折子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终于下定决心。
“妾身倒是听说,这个戏班子功夫很是一般,也没有个能撑起来的台柱子。倒是还不如天桥南头的梨园春。人家当家花旦可是赫赫有名的金嗓子,尤其是一出《贵妃醉酒》享誉上京。”
冷相挑眉:“那你如何不早说?”
“这些事情都是薛姨娘在经手,妾身不敢多嘴,也就是在您跟前一说。”
冷相微微沉吟:“毕竟到时候还要有外客,咱们还是讲究一些好,别让人家挑剔出什么不是来。既然不行,那就换掉。一会儿我来跟薛姨娘说,反正也费不得多大的功夫。”
四姨娘这才稍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