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顿时火冒三丈:“再胡说八道打烂你的嘴!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快要嫁人了的。”
侍卫嗤笑:“二小姐别是被人骗了吧?什么清清白白的姑娘?她都快被半个上京城的男人睡遍了的,我攒了将近一个月的月银加赏钱,就只跟她睡了一觉,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极亏,肉疼得慌。”
四姨娘顿时就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女儿被冷清琅作践了!卖进了青楼,烟花之地,成为了比戏子还不如的妓。
她难以置信地向着侍卫再三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适才她走的时候,还跟着我打招呼呢,热情极了。四姨娘这样关心她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是被骗了?”
后面侍卫说了什么,四姨娘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脑子里就像是进了一窝马蜂,嗡嗡地吵闹不休,气得浑身直抖,牙关也咬得“咯咯”作响。
侍卫见她面色骤然变得铁青,有点吓人:“四姨娘,你怎么了?”
四姨娘一言不发,转身回了相府,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势汹汹地向着冷清琅的院子里冲过去。
赵妈将从小金仙手里讨回来的银子交给冷清琅。冷清琅略施小计就到手了一笔意外之财,抱在怀里欢喜地数,就等着回头将它换成银票。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她心里暗自得意,嘲弄四姨娘也太过于好骗,难怪会被自家姨娘糊弄了十几年。
四姨娘推门而入,脸色铁青,目光狠厉,犹如要吃人一般。
她惊愕地坐起身来,慌忙将首饰盒子往身后藏:“怎么又回来了?”
四姨娘忍着心口剧痛,咬着牙一字一顿:“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将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冷清琅一时间不知所云:“你适才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跑过来问我这个问题?”
四姨娘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目光越来越锐利,犹如一柄出鞘利刃。
“你竟然将她卖去了琳琅阁?让她做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丧良心?”
冷清琅一愣:“你这是听谁胡说八道呢?这相府里的奴才们是应当管管了!简直岂有此理。”
“你还想狡辩?”四姨娘一双眼睛赤红,紧紧地盯着她:“我念及夫人的这份恩情,这些年里兢兢业业地伺候你们,像一条狗一样,为你们做了多少亏心事,甚至杀人!可是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女儿,良心何安?都让狗吃了吗?”
冷清琅一看事情败露,显然是瞒不住了,有些惊慌:“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说,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四姨娘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一把揪住冷清琅的衣襟:“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害得我好苦。今日若不是我执意要见她一面,怕是还被蒙在鼓里。我一定要给我女儿讨回公道!”
老实人急起来,是不管不顾的。四姨娘一手揪着衣服,一手就掐上了冷清琅的脖子。
冷清琅一个四肢不勤的娇娇女,哪有反抗的气力?顿时就觉得一阵窒息,两只胳膊乱舞,拼命挣扎。
一旁赵妈见势不妙,慌忙上前拦着。
四姨娘目眦尽裂,不管不顾,一身的杀气腾腾,那手就跟铁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