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的心里一惊:“她是什么来头?咱们的人身份败露没有?”
伙计摇头:“咱的人是香客,不能一直住在尼庵里不走,怕会引起对方怀疑。所以,这中间换过两次人手,每次都以不同的香客身份。所以,那个女尼并不知道咱们的存在。”
冷清欢这才放下心来。
“飞鹰卫可审查出什么结果?”
“那金面教主看起来武功不错,身手不凡,所以咱们的人没敢往近距离去看。远远的,听到他曾经提起麒王爷的名讳,只是隐隐约约,更不知道,跟麒王爷有什么关联。”
慕容麒?
冷清欢想起,昨天得到禀报,匆匆离开的慕容麒,他堂堂战神王爷,跟一个荒山尼庵还有什么牵扯?
“难不成,那女尼经不住拷问,和盘托出,全都招认了?”
“不像,”伙计再次摇摇头:“因为,那个女尼最后趁着金面教主不备,自己扑到一旁随从手里拎着的长剑上,一剑贯胸,当场气绝了。”
还挺有气节。
冷清欢蹙了蹙眉:“然后呢?”
“然后那教主便立即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下达命令,我们的人倒是听得清楚。他说,这个尼庵怕是已经被官府的人盯上了,所以,以后这里就作废,让那庵主善后,有些不可靠的人,该灭口就灭口。所以,掌柜让我赶紧过来请示娘娘,咱们的人是否应当撤退?”
难道那个女尼是官府的人?朝廷已经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飞鹰卫的存在?而飞鹰卫曾经在军营里出没,慕容麒又心知肚明,他跟飞鹰卫又有什么关联?
慕容麒又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冷清欢不过是略一思忖:“你告诉掌柜,假如说咱们的人留下来有危险,那就撤了。但是,这里既然是那飞鹰卫的据点,相信早就已经是根深蒂固。他仓促间转移地方,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最好,还是有人继续留心,万一还有不知情的人撞进来呢?”
伙计点头,收捡了食盒要走。
冷清欢又叫住他:“问问你们掌柜,能否画一幅那金鹰教主的画像?”
伙计一口应下:“这对于我家掌柜来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只是,那人的面具遮掩了大半张脸,即便是相熟之人,怕是也看不清样貌。”
冷清欢点点头:“无妨。”
伙计便转身走了,承诺晚些时候,会专程将画像送过来。
用过午膳,正是午休的时候,慕容麒方才回府,一身疲倦。
冷清欢立即叫来刁嬷嬷,赶紧准备膳食,自己湿了帕子给他擦脸,帮他更衣。
慕容麒虽说是个王爷,但自小独立习惯了,像更衣这种事情,从不摆谱,如别人那般衣来伸手,让下人伺候。
而冷清欢也很少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所以也笨手笨脚,挺着个肚子去给慕容麒系腰带,胳膊竟然圈不过他的腰。
慕容麒低头看着她在自己脸前忙乎,哑然失笑。
“你的肚子再大一些,是不是本王想要搂着你的腰都圈不过来了?”
冷清欢抬脸瞪了他一眼,将腰带往一旁一丢:“不系了,反正一会儿吃完饭你也要歇着。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让你这废寝忘食的,夜不归宿?”
“没什么,不过是军营边的那条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尼的尸体。已经通知了京兆尹过去查案。因为太晚,我就索性留在了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