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亲口承认,他与冷清琅一直都有往来,冷清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亲生骨肉,冷清欢仍旧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还有,他突然问起南山尼庵一事,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适才慕容麒亲口所说的那些万箭穿心的话,努力让理智支配自己的头脑。
然后在刁嬷嬷三人担忧的眼神里,强硬地塞下一碗面,让自己勉强有了气力。这才抹抹嘴,问:“咱还有快点的刀不?吓人的那种。”
刁嬷嬷率先开口:“王爷适才怕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说那些伤人的话。娘娘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王妈:“老奴也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小姐您千万不能做傻事,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兜兜直接呜呜咽咽地哭了:“王爷怎么可能那么绝情呢?一定是有人胡说八道。小姐,当初那么难,咱们都熬出来了,您可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啊。”
谁说我胡思乱想了?谁说我想不开了?
“我是要提把刀去找人算账。”
“您上次也是提着刀出去的,然后就没有回来。”
冷清欢拍拍脑门:“放心,你家小姐我想得开,即便离了男人一样都能活,他慕容麒算个屁啊,我还值得为他寻短见不成?我是要去天牢,找齐景云,问问他究竟在慕容麒跟前胡说八道了什么?有误会总要解除了才是。”
众人一想,也是啊,盐打哪咸,醋打哪酸,总要搞清楚症结所在,然后才能对症下药。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鬼迷心窍了呢?
冷清欢带着兜兜直奔天牢。
又是故地重游,自己跟这里有缘。
狱卒们一瞧,麒王妃真念旧啊,这出了天牢,隔三差五就来探望探望他们。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趁机巴结巴结她呢,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
冷清欢报上齐景云的名儿,狱卒们还有点犯难:“实不相瞒,王妃娘娘,这齐景云乃是要犯,麒王爷特意关照过,谁也不许探视。”
“这齐景云那是我捉到的,我还不能审问审问了?拿着麒王爷当幌子,真有你们的,这叫听话不讨好知道不?要不要我现在返回去跟他告一状?”
一通吓唬,狱卒们利落地开锁,让道。
冷清欢走进关押齐景云的牢房,将兜兜留在了外面。
齐景云恹恹地抬起头来,一看是她,顿时眼前一亮:“醒了?”
冷清欢瞅瞅他被上了锁链的手脚,看一眼他如今狼狈的形容,心里多少还有一点不是滋味。
“吃得咋样?高粱窝窝头配咸菜?”
齐景云点头:“一瞧你就是行家,有经验。”
“按说吃这么点东西,也撑不着你啊?你怎么就跑到慕容麒跟前胡说八道呢?如今害得我俩反目,快成仇人了。”
齐景云有些诧异:“我表哥至于这么小心眼吗?我就说了这么两句话,他就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