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休息之前,为完成皇帝老爷子的旨意奋斗拼搏之后,清欢将自己跟天一的赌约,当做玩笑跟慕容麒说了。
慕容麒正心满意足,一边回味悠长,一边暗自感激自家老爷子的旨意。冷清欢配合得很好,很主动。
这血光之灾可把慕容麒给吓了一跳:“从今儿起,七天之内,你最好不要踏出这麒王府的门。最好就别下床。”
清欢翻翻白眼:“不过是一点意外而已,肯定有惊无险,否则天一还跟我打什么赌啊?怕什么?”
“你说的好轻巧,你可知道你以前出事,吓得我魂儿都快要没有了。”
清欢略一思忖,漫不经心地手腕一翻,从纳米戒子里取出一个盒子,塞进慕容麒的手里:“那将这个送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
慕容麒好奇地想要打开。
“虫子。”
“给我虫子做什么?”
“这是以前云澈淘气,经常四处乱跑,我专门养的跟屁虫。”
“什么用途?只要你放个屁,这个虫子就能闻到?”
冷清欢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这种虫子体内会分泌出一种特别强烈的气味,放屁一般排出体外,吸引异性。即便隔上数里地,它们也能找到彼此的位置所在。我这里是母的,你的是公的,养起来很容易,你随便交代给谁负责饲养就行。”
这可是好东西。慕容麒如获至宝一般,也不嫌虫子膈应了,乖乖地收了起来。
而云澈的失恋,令他郁郁寡欢了两三日,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导致冷清欢想喝仇司少与凤蕾玉的喜酒都一直不敢安排。
不仅如此,就连于副将都受了连累。
他瞄上了清欢身边的地利,一直对人家不怀好意,有事没事总是喜欢往朝天阙跑,献个殷勤,送个稀罕玩意儿什么的。
自从地利知道,他清楚长安城的每一个大姑娘小媳妇家的门朝哪开,院墙多高时,地利就不搭理他了。对于他一直就没有个好气,呼来喝去。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反正于副将为了将地利追到手,将朝天阙的门槛都快踩破了,靴底儿磨破两双。
地利越是不愿意搭理他,他越是觉得地利有味道,往朝天阙跑得越勤。
他成日里小心陪着笑脸,追在地利身后,就跟追着云澈的那条小哈巴狗似的,大家全都习以为常了。
原本是不碍眼的,可是现在小云澈很伤心,后果很严重,瞅着于副将十分不顺眼。
自己失恋原本就已经够难过了,他还这样将狗粮撒得丧心病狂。
云澈挑衅一般,巴巴地缠着地利,又是亲又是抱,还要地利哄自己睡觉,不许搭理于副将,将可怜的于副将气得干瞪眼。
这是小云澈出生以来,遭受的第一个打击。逐渐在众美女的关爱之下,慢慢平复了。
仇司少与凤蕾玉之间的关系被清欢摊到明面上,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出双入对,夫唱妇随。
上京的生意已经打理得差不多,与清欢交接清楚。打算请大家先喝了喜酒,就启程返回江南。
还没有动身呢,清欢果真就出事了。
冷清瑶从相府回到皓王府,心情一直很不好。
她没有想到,冷清欢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识破了她假孕的真相。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一步棋,自己走得很险。的确如她所言,她在太后殡天之后,就一直觉得身子不太爽利,恶心,反胃,浑身没有气力。
最后送葬那日,马车摇摇晃晃,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再想想皇陵那么远,到了之后还要行山路,折腾到日暮都未必能回来,还要搀扶着病恹恹的皓王妃,想想都发愁。
她当时生了偷懒的心思,反应多少有点夸张,就想寻个托词,不伺候她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