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漫漫跑回教室，对上了夏季幽幽的眼神。

两人刚才的互动，都被他从窗户，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方漫漫对着路野笑得那么甜蜜，连夏季都闻到酸味了。

“你们俩，这，这是在一起了吗？”知道不该问，夏季还是忍不住问了。

方漫漫愕然。

等她反应过来夏季说的是什么，却不晓得怎么回答，只得笑了笑。

别的同学都以为路野是她的亲戚，也有说闲话的，方漫漫都可以置之不理。

但夏季和她是同桌又是战友，还晓得路野的身份，方漫漫不想糊弄。

说在一起吧，其实没有这回事。说没在一起，夏季都看见了路野如何对她。

方漫漫最懒得和别人解释什么。再说，她觉得这和夏季没有任何关系。

夏季觉得方漫漫沉默就是默认。

心中一凉，勉强笑道，“恭喜你们。”

先前的种种，他都晓得，晓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但路野一直没得到方漫漫的亲口承认。

而且，方漫漫对路野，也是不假辞色。

如今，她对路野态度的转变，其实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路野救了她。

路野比自己不晓得要优秀多少倍。方漫漫心悦他，夏季心服口服。

但心，还是隐隐作痛。

方漫漫可不懂夏季想的什么。

她以为从前和夏季说的那么清楚，他早就放下了。

“夏季，李思琪从我借数学笔记，我没有。你的借给她吧？”方漫漫说道。

这原本是小事，夏季却生气了。“不借。”

方漫漫奇了，“为什么不借呀。”

为什么不借，夏季当然心里有数。

这个李思琪，明显对他有意思，别人都看得出来，偏偏方漫漫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