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把叶琉璃拉了起来,灯光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叶琉璃有些拘束起来,她小声的说道,
“你拉我做什么?”
“你和我一起上去。”
霍斯年牵着叶琉璃的手来到了舞台上,从台阶上上来的时候,霍斯年一手牵着叶琉璃,一手扶着她的腰,体贴又温柔,惊了一众小女生。
舞台的中央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霍斯年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一张椅子,摆放在琴台旁边。
“坐吧。”霍斯年对叶琉璃说道。
台下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楚,叶琉璃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会弹钢琴,你拉我上来做什么?”
“想让大家都看看我漂亮的妻子。”霍斯年冲着叶琉璃笑道。
薄唇的笑意伴随那温暖的弧度轻轻挑起,即便是天天看,叶琉璃也不由被那笑容晃了一下。
“hen the love falls raining,献给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女人——叶琉璃。”
霍斯年的手指修长,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巧的跃动,叶琉璃着迷的看着他,心砰砰的跳动着……
叶琉璃不懂钢琴,但是她却仿佛听懂了钢琴曲里的绵绵情意。
其实,要对霍斯年动心太容易了,太容易了。
一曲终,霍斯年收音,拉着晕乎乎的叶琉璃起身鞠躬致谢。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下去,他拿着话筒对台下的人说道,“这是我美丽的妻子叶琉璃,再过四个月,我和我妻子的孩子就要出生,感谢上帝将他们恩赐于我。
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我放弃在德国的生活,在南岛市定居……我爱她,甚至愿意献出我的生命……”
两个人孩子都快出生了,叶琉璃还是第一次听到霍斯年这么一段长长的告白。
叶琉璃激动的看着霍斯年,眼眶变得潮湿了起来。
霍斯年拉着叶琉璃下台,台下又是一片沉寂,等到霍斯年和叶琉璃离开了大礼堂。
有些女生哭了起来……
叶琉璃和霍斯年走在校园里。大部分同学都去大礼堂参加跨年晚会去了,校园里显得空荡荡的。
叶琉璃感觉自己一直在飘,很不真实的感觉,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叶琉璃突然说道,
“霍斯年,我刚才太激动了,没有听清楚,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抱歉,我忘记了。”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那脑子,估计过个十年,他都忘不了。
“霍斯年,人家想听,你再说一遍吗?”叶琉璃撒娇着,抱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身上,像个粘人的小猫。
霍斯年就是不松口,最后叶琉璃使出了杀手锏,霍斯年终于又说了一遍,代价是第二天起来,嘴酸的吃不下东西。
……
叶琉璃怀孕九个月的时候,霍斯年推掉了一切工作,在家里等着小家伙的降临。
叶琉璃也紧张了起来,一遍遍的检查着待产包,生怕露了什么。
这个时候,叶琉璃特别的怀念母亲。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那个折磨了她很久的噩梦又一次降临。
风雨交加的夜,站在床尾看着她的女人,女人胸口的衣服全部都是血,这一次,她似乎还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水笼头没有关紧,但是叶琉璃知道不是……
那是血滴落的声音,叶琉璃再一次陷入了梦魇之中。
霍斯年虽然懂心理学,但是并不是专业的心里治疗师。人的精神领域是很复杂、很神秘的,霍斯年不敢贸然对叶琉璃进行催眠,便把他从事心理医生的朋友从德国叫了过来。
霍斯年的朋友叫安妮,法国人,一个十分优雅成熟的女人,因为嫁给了一个中国人,所以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不知道什么原因,叶琉璃看到她,就有一种想要敞开心扉的感觉。
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安妮没让霍斯年在场。
治疗的地方就是引起叶琉璃做噩梦的地方——卧室。
白天,但是遮光的窗帘拉上了,室内一片昏暗,仿佛是暗夜,叶琉璃躺在床上,盯着床尾,心里砰砰的跳着,她害怕。
“……阿璃,来说说你的梦。”
叶琉璃盯着床尾,赶紧很害怕,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她就站在床尾,看着我,一开始不说话,后来她想说话,可是我不敢看她……”
“别怕,你看她并不想伤害你,她也许只是想告诉你什么,你试着仔细听听她在说什么……”
叶琉璃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她很害怕。
门外,霍斯年紧张的站在那里,心里很担心叶琉璃。
他搞不懂为什么那个噩梦又开始折磨叶琉璃了?难道是因为紧张?
“她说……救救我。”叶琉璃忍着心头巨大的害怕,看着床尾站着的人。
“她怎么了?”
叶琉璃表情痛苦了起来,她的手指向了窗外,安妮顺着叶琉璃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窗外。
安妮起身,拉开了窗帘,从窗户的位置往下看,小院子里栽种了很多的树木,只不过现在是冬季,大部分树木都是光秃秃的。
“她说有虫子在咬她……”叶琉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安妮看到叶琉璃满头大汗,又是孕妇,随时都可能生产,不敢在继续下去,把叶琉璃从催眠中叫醒了。
叶琉璃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尾,大声的喊道,“霍斯年!”
霍斯年猛地推开了门,大步来到了叶琉璃的面前,将她抱进了怀中。
叶琉璃在霍斯年的怀中瑟瑟发抖,她害怕的说道,“霍斯年,我害怕,我们搬家吧。”
“好。”霍斯年想都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既然这里会让叶琉璃做噩梦,那么他们就搬家好了。只是,希望搬了家,叶琉璃就不要做梦了。
“霍斯年,我想我爸爸妈妈……”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叶琉璃很脆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安妮说道,“她害怕这里,你先带她去别的地方吧。”
“好。”霍斯年往床尾看了一眼,那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