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秦冉用尽了法子，都没有让秦远开口。

秦远被问的烦了，只能冷冷的瞥了自家妹妹一眼。

秦冉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明洲是怎么招了秦远了，让秦远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哥，你究竟怎么了？”

秦冉还是不死心，打算在问一问。

开什么玩笑，让秦远这个样子去见明洲，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她的哥哥她很了解，表面上像是没心没肺，但是一旦触到他的底线，他就会变得非常冷漠可怕。

还记得从前在天河城的时候，她和东街的小胖子打架，结果因为年纪小，还受了点伤。

秦远一知道，凶狠的跑去把那小胖子打的满地找牙。

后来被建业侯请了家法，背后被打得鲜血淋漓，却也咬紧牙关不松口道歉，最后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秦冉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真心对自己好，但是也知道，被触到底线的秦远是多么的判若平常。

这比起前世的秦冉，都不遑多让。

这是融在秦家人血脉中的态度。

无法改变。

秦远被吵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还是在自家妹妹的猛烈攻势下败下阵来。

他沉声道。

“你和顾衍是怎么回事？”

秦冉还开心于秦远终于开口了，可是接下去的文化，成功让秦冉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你，哥...？”

“别装疯卖傻，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来问你。”

秦远冷哼一声，满脸都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冉扶了扶额，“我就问一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这个死丫头！”

秦远还是忍不住骂了她一句，看似很狠但是还是留了情的拍了秦冉的脑袋。

秦冉吃痛的揉了揉头。

刚打算张嘴，秦远的一个眼神就把她想辩解的想法给消了。

“好吧，我老实交代，就是你知道的那样。”

秦冉弱弱的说道。

秦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顾明洲。

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秦冉，结果后者虽然委屈巴巴的揉着头，但是却一点反思都无。

“我真是...”

谁说儿女都是债的，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妹妹，更是债！

“我上辈子肯定是罪大恶极，所以才摊上你这么个妹妹！”

秦冉一听这上辈子，精神甚是敏感的抬起头。

“什么上辈子罪大恶极，哥哥明明是很好很好的人。”

秦远被她的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本来就不是很多的怒气也消散无痕。

“好了，别贫嘴。你知不知道和顾衍在一起，你们两个都会有多大的阻力么？”

“我知道。”

秦冉正色。

“那你还...？”

秦远简直败给自家妹妹了。

他前几日去京畿大营里找谢沉喝酒，他们二人本来就是好友，可惜回了京城这几年，他们俩就没见过几次。

老友相逢，自然是多喝了几杯，顺口就把这事情给透露给了他。

他本来是不信的，结果他去问了寻绿，还真的是。

当时他就想去找秦冉好好问问清楚，被寻绿好说歹说的给拦下来了。

他转念一想，这顾衍看起来倒是皇帝靠谱的多，总是拖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