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却是刚刚喘过气来的石文山。
“这事我不答应,老二,老三,咱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咱们将心比心,你们为儿女着想,我也要为我的儿孙着想,我名就有五个儿子,他们早晚会分家,我倒时又拿什么给他们分?”
正是因为石教力清楚这点,所以才不愿意将自己手里的股分分给他们,而是折中成现银,每房每年补贴一千两银子。
林梅却对他刮目相看,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已经很不容易了。
石文清蹙眉道:“可大哥不能让自己的儿孙吃香喝辣,就不顾同门手足的后代吧。”
“大郎不是说每年补贴你们各房一千两银子,嫌少不成?”姚氏在一旁看的透透的,直接想用这话赌他们的嘴。
古氏讪讪说道:“这能跟往年比吗?往年咱们二房多则五千,少则四千,现在一下少了三四千的进项,你让咱们二房怎么过。”
“哼,二婶,你少在这里装,你娘家侄子娶媳妇,听说为了生儿子,这几年没少纳妾,你娘家三个侄女嫁人,光陪嫁的铺子就各得了四五间,这些银子都从哪来的,如今怎么申城,有谁不说咱们石家其实就是古家的摇钱树,咱们要不要好好掰扯掰扯!”石老五讥笑道。
见丈夫疑惑,古氏心虚的瞟了一眼丈夫,硬着脖子道:“这是旁人眼馋古家造的谣,我家经商多年,难道连这点银子都没有吗?你休要在此胡说。”
石老五呵呵一笑:“胡不胡说的,二叔回去查查就知,我与古家岚哥可是同窗,他家的事儿,可没少跟我提起。”
古氏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事情败露,让丈夫不喜,喃喃道:“这岚哥也真是的,小时候他爹怕他学坏了,就吓唬他,说是家里的银子都被贼偷走了,为了不让贼人再惦记他家财产,到处说他家很穷。”
这事石文清是知道的,当时还当笑说说给旁人听,媳妇的侄子天生就是这副小家子气的德性,石文清这样一想,立马就释怀了。
石文水却不管他们二房的事,说道:“别这些没用的,我就直说了,不分咱们股份也成,每年每房至少四千两银子,只要大哥点头答应,以后我们三房再也不来找你们的麻烦。”
四千?那这跟卖不卖股份,有什么区别?二房俩口子心里一喜。
四千两银子买个平静,若是林梅,肯定立马点头答应,这可毕竟是石家的家事,作为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再插手为好。
“大郎,你平时最为爽快,三叔只要四千,只要你同意,今日之事就算三叔不对,三叔给你斟茶倒酒依做赔罪!”
“不是的,三叔,四千确实多了些,今年茶菁产量减半,刚种的茶苗,起码得过三年才能出茶菁。这事儿侄儿也很为难!”石教力垂头丧气的说道。
“的确,这是最保守的估计,产量减半,意味着今年只有一万两银子的进帐,这还没不扣除茶苗的本钱,若还要给二房三房八千的分红,那咱们大房只有倒贴本钱进去不说,连恩公的那四成都没办法支付。”石文山管了三十多年的家,这笔帐,心里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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