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回去大闹了一场,打鸡骂狗,放下狠话,若是他执意要纳妾,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让林青自己掂量。
林青气得单脚跳着骂她母老虎,可到底没对她动手。
最终摔门离去。
林梅次日才得知此事时,也差人去大房请,可柳氏还在生闷气,赌气抱病不见。
林梅知道后,只是淡淡笑了,一切随她吧。
……
四月二十八日为祭药王节,也是各寺庙举行庙会的日子,许多善男信女进庙烧香,顶礼膜拜,祈祷平安。
痴迷道教的林张氏同时也是药王菩萨信徒。
天还没亮,大房林张氏便急急忙忙带着柳氏一同去庵堂烧香。
周喜妹一眼就看到站在屋檐下不断张望的柳氏,想着半个月前曾请汤嬷嬷帮忙几个孩子的情况,才知道大宝和小宝早已搬出林家,唯独留在林家的幼女,听说染了风寒,也不知病好了没有。
一时心切,也顾不上庙里的规矩。
“柳施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柳氏讶异,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她,眼神带着好奇和小心:“二婶,你怎得出了家?”语音透着浓浓的惊讶。
周喜妹淡淡一笑,故意扬了扬手中的佛尘:“柳施主可想听听《妙法莲华经》?若是想听请随我来。”
话还未说完,她抬脚往前走去,身后跟着惊讶好奇的柳氏。
偏殿后的小院,一片寂静,两人一进屋,吱嘎——,屋门关上。
“二婶……这是……”
“大侄媳妇对不住了,引你来是我有几句话想问你,菩萨面前不能说谎,你得如实回答。”
柳氏有点懂了,点点头。
“久别重逢,我也不跟你讲客套话,你我都是为人母亲,应该能理解我的苦楚。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那三个孩子。你告诉我,大宝小宝可是被林家赶出去了?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默丫头好不好?林家可有人欺负她?”
柳氏有片刻的迷茫疑惑,当看到她眼里的急切后,忙道:“张家兄弟俩啥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至于去了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你也知道二房的人嘴有多严,就连你去了哪里二房的人不说,我们也不敢多问,若不是今日碰巧遇上,怕是咱们之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你不知道啊!”周喜妹透着几分绝望的叹了一息。
从前,柳氏最羡慕的便是这位新二婶,年纪不过比自己小几岁,却每日打扮的光鲜亮丽的,那头上的首饰隔天就换个花样戴,看上去比自己还显得年轻。
现在看来,新二婶的日子也不好过,好端端的,林家二房太太不当,非得出家当比丘尼!莫非跟去年的那事有关?
柳氏满腹疑问,叹了一息。
“最可怜莫过于默丫头,整日哭喊着要娘,前段日子又大病一声,足足瘦了一大圈。我这做嫂子的瞧着都很心疼。”
柳氏说着佯装抹泪,却用眼角去打量周喜妹的神情。
周喜妹却像受到刺激一般,痛哭起来:“孩子,我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