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回去,自然被王里之紧张地追问云锋的情况。
“不死也活不好了,你快跟那个负心汉说,让他可以放心地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了!”
林信恨恨地说道。
“哎呀,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他就好过吗?”
王里之替的是沙南通和云锋二人的不得已的分离而难过。
“哼!他和人比翼双飞,可我们阿锋呢……”
林信语未落,眼又湿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好了,你没事就多关心云锋吧。”
王里之过来揽着林信的肩说道。
林信头埋在王里之的胸膛里放声痛哭起来。任谁见过云锋那担忧之后的绝望,绝望中希望复燃的拒不相信之后的再度绝望,都不会不如刀刮心般疼痛。
林信走后,田微微果然请假来陪着云锋。
“你要不吃点面条?我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
中午时分,田微微俯下身来问干躺着,不再有泪流出的云锋。她那眼神里,仍是一片望不到的绝望。
田微微的话语响起,将云锋从遥远飘渺的思绪拉近了一些到眼前,但听到西红柿鸡蛋面,她那本就碎得不成样子的心,再度剧烈地痛了起来。
曾几何时,她和他还在那飞驰的列车上为西红柿面是沙式还是云式而争执,如今音容笑貌今犹在,当日深情已成殇。
她碎裂了的心,又再度碎裂成更碎的碎末,挤压碰撞着让疼痛愈加地疼痛。她觉得从心肝尖里生出的冷气一丝丝地将她原本开始复苏的躯体又冰冻了起来。
田微微看着云锋因为她的一句问话又痛苦得眉头鼻根紧缩成一团,眼睛却干涩得再也流不出泪来的样子,赶紧伸手帮她按揉着拧起来的眉心,轻声劝慰道:
“好好好,我们不吃,不吃了。喝点水,好吗?”
她端了一杯热水温凉了后,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水倾斜进云锋干涸的嘴里。
云锋木然地微微张口,让杯沿里流下来的水顺着喉咙进去毫无知觉的身体。
“老师,老师,在吗?”
下午放学后,云锋住处的门被笃笃地敲响,是云锋班里的班长丘智带着几个班委过来,敲门要看望病中的老师。田微微本想劝慰他们回去,但转念一想,起身去开了门,对着一干学生说道:
“你们找云老师有事吗?”
“田老师好,我们想看看云老师,看看老师的病有没好一些。”
班长丘智有些着急地说道。
“哦,你们云老师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在里面躺着,估计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们都先回去,等云老师好些了你们再来吧。”
田微微实打实地说道。
“啊!老师都这么严重了呢!田老师,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看看我们老师吧!”
学习委员急得要掉眼泪地说道。女生总是更容易动情。
“是啊,田老师,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我们老师吧,平时我们谁生病了老师都是三趟四趟地来,她现在身体不好了,我们不看都放心不下。”
生活委员恳求着田微微。
“那这样,我先去问问你们云老师吧,你们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