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南通攥着身边坐着的云锋的手说道。
云锋在旁边微低着头,不言语。
“儿子,你是想好了吗?”
一旁沉默不语的沙爸爸终于开了口。
“嗯,想好了。”
沙南通沉声应道。
“好吧,既然你们确定好了,那接下来就聊聊该怎么办吧。”
沙爸爸对于儿子的选择,向来也都是明了后就给予支持的,作为父亲,他认为这就是他能给自己的儿子做的。
“我想的是,找一个时间,把林叔叔和林阿姨约出来先把事情说清楚,而后我们看怎么再找机会和林花蕾说吧,毕竟,她现在还在治疗期间,情绪也是重要,但我和云儿都会全力照顾她,直至她能站起来为止。”
沙南通很认真地说道。
“儿子,这事,我们都明白,但是林家女儿要的不是别的,要的是你这个人,只是这工作看如何的做好。”
沙妈妈说道,她仍是有些担心。
云锋也在想着该如何处理,但这事,她是实在插不上手,帮不上忙的。
她想的是,林花蕾的情绪,她实在不希望再次发生那样的极端事件。
沙南通和她在家呆了一天,便又急匆匆地回了广州,便给林爸爸电话,约了周日中午见面。
林妈妈安顿好林花蕾在病房,出了来,和着刚赶过来的林爸爸一起,与沙家人坐在了一间医院附近的茶楼雅间里。
此时,在病房里接受康复治疗的林花蕾,听见了母亲接听电话,知道要和沙家人会面,心里在一丝忐忑后便又在自我宽慰中转而幻想出欣喜,她想,应该是在商量她和沙南通的婚事了吧,尽管,她的直觉已经清晰地在告诉着她和他之间也许已经出现了问题,婚约甚至,会有变。
很多陷入爱恋里的人,尤其是女子,在恋爱在现实生活中有可能中止时,总是会在理智与情感中左右摇摆,在熬不住时也总会忍不住自己给自己希望,令她们享受在理智屈服于情感之下的短暂的n中。
这种n其实是因了这个彩色的幻想中的希望,令她们在犹如跌入一个无望的茫茫雪原中找不到着眼点的情绪中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奔过去拥抱的目标一样欣喜。直到这样的希望和目标到达后,真实地体验到这也不过就是个幻相的空,才最终领悟,或深藏所爱投向生活,等着冬季的过去,春天的到来。或彻头彻尾地放下,不再留恋地转身离去,寻觅另一片能真正属于自己的芳草地。
如果林花蕾能也如此,彻底放下或转身离开,都将是好的。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