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经理,并不是因为您离职了或是您叔叔在平阳资本我就要抱怨或是要丢失原则去请求。事实上是,我们对于平阳资本,一直都是诚意满满,也一直认为一家在业界小有名气的投资机构,在做决策是谨慎的,因此我们能等,包括到了现在,我们也依然在等,但作为商业机构,您也肯定理解,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商机!倘若再这样拖下去,我们也的确难以耗下去,毕竟,我们是希望融资后加快发展,如果说资金进来太慢,拖延了市场时机,那么资本的效力也就会大打折扣,我想,这应该不是我们双方想看到的吧,除非,除非是他们有意拖延,有其他目的,但我想应该不至于的吧?”
云锋看着听着她的话而若有所思的杜飞继续道:
“所以,我是想请杜经理能帮我这个忙,就是将我的意思,转达给您的叔叔,虽然您的叔叔不能做最后的拍板,但将意思表达给投资委员会和其他的有决策权的人,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以。我可以转述,我叔叔也可以转述。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可以直接和我叔叔谈谈,时间我可以给你们安排。”
云锋没想到杜飞这么爽快地答应,并且还答应安排她和他叔叔见面。要知道,虽然他叔叔不会一个人决策,但在董事会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而杜飞之所以这样干脆利落,是因为他已经非常清楚云锋不是一个嫩嫩的小姑娘,而是一个有着高于一般人的智慧的高手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基于她的个性与天赋还是真的是沙南通教得好的原因了。
“那就请杜经理看看您叔叔的时间,我这边,随时恭候。”
云锋端起奶茶一饮而尽。
“如果有酒,估计你也是好酒量吧?”
杜飞并不知道自己的气势已经被驯服许多。
“如果非要喝,我的酒量的确不会差,不过,我其实并不喝酒。”
云锋一笑道。
“噢?怎么解?”
杜飞还真是好奇。
“呵呵,我五岁时家里来了客人,叔叔倒了两杯白酒,我一看就说我也渴了,叔叔就从暖壶里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我正低头玩耍呢,听得叔叔说我的水倒好了,便应了一声也不看,抓了眼前的一杯就喝了起来,那杯水的感觉有些苦有些涩,但我有些奇怪这水和平时的不同,但也没多想,就一口喝了大半杯,解了口渴,放回桌面上,等我叔叔喝了一口他眼前的那杯,才知道他那杯是给我的白开水,我喝的是他的白酒。所以酒的味道我是知道了,我也就可以断定,倘若有不得已的原因,那我一定是可以喝下去不醉倒的。”
云锋像是讲着一个别人家小孩的故事一样微笑地回忆了一遍小时候第一次沾酒的情景。
“噢?就因为小时候知道了酒味,所以就可以断定自己长大后酒量好?”
杜飞对这样一个推论意犹未尽。
“那倒不是。”
云锋依旧一笑。
“那是什么原因?”
杜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她关于酒量这件事这么有兴趣。
“因为意志力。我既然知道酒味,也试过五岁不到就在第一次能一口喝大半杯的白酒而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玩耍,就说明我有喝酒的天赋,而酒量能练出来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身体天生的对酒的分解能力、不断喝酒养成的习惯,再就是不要倒下的意志力。我很相信我的意志力,所以可以断定我在酒桌上一定不会是前面倒下的那个,不过,喝酒伤身,我可不想伤害自己的健康。”
云锋很耐心地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
杜飞还是第一次听得有人对喝酒和酒量做出如此利落的分析,而且还是一个不喝酒的女子。
他还真的对眼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
事实上,他在去花家乡村的那一次,就对她印象深刻,只不过是,她似乎眼里关于对于男人这个性别的特殊性的看重,只有沙南通,其他人,都是她身边出现的与事和情相连的人,无所谓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点,从她平时的为人处世中完全能看得出来。杜飞,自然也对她这一特质感知得清楚。
“不过,我和您叔叔的见面,还是拜托您别安排我喝酒了,我刚刚也说了,从意愿上,我并不喜欢喝酒,甚至是痛恨喝酒。”
云锋双手合十地朝着杜飞道。
“痛恨?”
杜飞认为她不愿意喝酒是可以理解,但痛恨应该不至于吧,因为喝酒这件事,偶尔为之,闲情逸致也未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