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臻森从兜里取出一枚戒指,“沈清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对我,良心都不会痛吗?呵,是啊,我都忘记了,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说着陆臻森往后踉跄了一步,沈清悠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却生生的忍住了,捏着拳头站在原地看着陆臻森。
两人隔着一点儿距离注视对方良久,沈清悠抬眸缓缓地开口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枚戒指我觉得我不再需要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让顾辞跟我抢?”陆臻森有些发了狠,说出来的话都让人倏然一寒。
沈清悠努力让自己镇定,故作坚强的说:“因为我们和主办方说好了,只要让人高价收了这枚戒指,就会给我们提成,陆先生应该知道,我这种女人,本来就是看钱办事,有人愿意给钱,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臻森冷着脸伸手指着沈清悠,手指颤抖着,“呵,是啊,你都可以出卖灵魂,还有什么不可以出卖的?我居然……居然还对你抱着一丝幻想。”说到最后陆臻森声音低沉,像极了喃喃自语,沈清悠听着只觉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一双无形的手捏着它。
陆臻森往后退了两步,深深地看了沈清悠一眼,毫不留情地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他没走两步一个踉跄,若非扶住了旁边的路灯杆,这会儿可能已经跌倒在地上。
沈清悠总觉得陆臻森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细看陆臻森,好似还是五年前的那个人,她明白,有的变化是无形的,此时此刻或许看不出来,可是不可否认,变了就是变了,就如同她们二人已经回不去了一样。
思及这些,沈清悠脑袋里一团乱麻,她艰难地移开了视线,错过了陆臻森跌倒在地被属下扶起来的画面。
她转身朝着相反地方向走去,落叶飘渺,枝桠被朔风吹得哗哗作响,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前面走去,身侧的风刮起她的衣摆,扬起她垂落耳际的鬓发。
走出去很远后,沈清悠才呐呐地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巷,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酸涩,那股子酸涩在她的体内游走,最终汇集在眼眶,恨不得立刻逼出一行清泪来。
风吹得眼睛干涩不已,沈清悠眨了眨眼想要消除这股子不适感,怎知适得其反,闭眼的时候一股怅然从体内涌出来,鼻子一酸顷刻间就泪目,一滴热泪终究是夺眶而出,划过她姣好的脸庞,从下巴处滴落在了衣领上。
淡淡的水痕渐渐地晕染开来,留下浅浅的痕迹,不多时就被烘干不见了痕迹,沈清悠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很想见到沈小宝。
沈清悠快步朝着马路牙子那边跑去,拦下了出租车赶紧朝着沈小宝的学校去,到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放学,薛兰派给沈小宝的司机这会儿正在学校门口等待着,他看到沈清悠出现,还是有些诚惶诚恐。
司机是米国人,他不太明白沈清悠是谁,不过他知道,薛兰对沈清悠的重视,也明白沈清悠在薛家的地位。
“小姐。”司机毕恭毕敬地喊了沈清悠一声。
沈清悠这会儿才注意到司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弯了弯嘴角,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司机本想再多说几句,见得沈清悠清冷的模样,生生的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
不到五分钟,沈小宝就跟着一群同样大的孩子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沈清悠,咧嘴笑着加快了步伐,“妈妈。”
沈清悠蹲下身来亲昵地揉了揉沈小宝的脑袋,然后跟沈小宝的同学一一打招呼,她看着那些孩子天真赤诚的眼神,心中到底是一片柔软。
“妈妈,回家。”沈小宝扯着沈清悠的衣摆说。
沈清悠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将沈小宝抱起来,朝着不远处的车走去,司机也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薛家后,沈清悠打发沈小宝去房间,她则是推开了书房的门,就看见薛兰坐在书房里,正翻阅着时尚杂志。
“清悠,你过来一下。”薛兰微笑着朝着沈清悠招手,待得沈清悠过去,她才将手中的杂志递给了沈清悠,“你觉得这款项链如何?”
沈清悠低头看着项链,发现是一款搭配毛衣的普通项链,暗色的宝石在灯光下隐隐发光,看上去很是雅致,可是细看却发现问题多多。
“这款项链实际上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色系实在是太过于深色,如今的年轻人追求的很多都是靓丽的颜色,而且年轻人本来就应该多姿多彩才对,这种颜色的项链,受众面实在是太小了。”沈清悠如实回答。
薛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同意她的观点,她的手指敲击着书桌,半晌后说:“清悠,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