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那声音又响起,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这声音来源在门外。
“嘭—”的一声正厅的大门被吹开了。
这时一股冷意划破虚空而来,那是一种说不出诡异的冷,就连空气也开始凝固了,周围的花草树木竟开始凋零,我本能的哆嗦了一下,觉得后脖颈发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家院中间有一棵不知多少年的大槐树,我知槐树招阴想将它砍去了,但奶奶却不允许说,要是冲撞了什么神明就不好了。
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黄符,捏在手里,壮着胆子朝院中走去,我发现那槐树下面好像站在一个“人”。
我揉揉眼睛想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再睁眼,对方还在。
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缥缈的烟雾,等到烟雾凝实,那个高大的身影逆着月光显现出来,那人嘴角勾起,雕刻般的俊脸变得更加耀眼。
他抬起了左手,那……那是一截白骨手,手里还拿着一本看起来比较古朴的书,随后发出一声缥缈的声音:“过来。”
听到这两个字,我惊惧交加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甚至感觉到我四肢冰冷麻木,仿佛不再属于我自己一样。
是他,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我的那个阴婚夫。
见他不疾不徐的朝我走来,他左手拿着那本书,右手上提着一个纸扎的女孩,女孩的四肢关节,脖子上缝着密密麻麻的红色针脚,他将女孩放在一个棺椁上。
我这才发现那个纸扎的小女孩,竟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他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好久不见了,夫人。”
夫人??
我的心开始狂跳,冷汗淋漓,生硬的转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一身白袍,风轻轻一吹,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好生妖娆,当然除去那双白骨手的前提下。
“你走开……我不是……。”我颤声的说道。
“呵呵,这么快就忘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才见过?”那男鬼轻轻的笑着,他后退了一步上下扫了我一眼,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我对自己的皮相,还是有点自信的,遗传了我妈标准的鹅蛋脸和我爸勾人的丹凤眼,皮肤白暂没有任何的瑕疵,说实话,一般的男人见到我,都能被我勾走三魂七魄。
我也是佩服我自己的脑回路了,在这个时候还能自恋。
那男鬼将手慢慢的摸上了我的腰间,我一个激灵打了他的手,顿时觉得一阵生疼,眼泪花花,因为我打在了白骨手上啊!
“我告诉你……我可以送你走,你信……不信。”我被他弄的语无伦次了,说话结结巴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