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着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却也不知廉耻的私会男人。”
“可不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那男人也真狠,不但糟蹋了人家,还手段残忍的杀人灭口。”
“要我说啊!你们都是胡扯,你怎么就知道这姑娘不愿意跟情郎好。”
……
人群中再次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出的话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中年男人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也想大声怒骂为女儿鸣不平。可当着朝廷大员的面,他根本就不敢,只能忍气吞声的听着人群中不时传来的闲言碎语。
“都安静!”
元华用内力古荡起的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人群中间炸响。此举不但压下了嗡嗡的议论声,更是震慑住了,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群众。
场面被控制住,元华转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没听到大人在问你话吗?”
中年男人看着不怒自威的元华,一颗心咚咚直跳,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这才磕磕巴巴的道:“有,有个青,青梅,竹马的玩伴。可,可也就,就是,玩伴罢了!”
云煜已经清晰的听到中年男人,被吓得上牙直磕下牙的声音,觉得元华有些把人吓到了,她有些责怪的撇了他一眼。
放缓了声音道:“你们两家可否定亲?”
从未说话的中年妇人,此时却插嘴道:“方家那么穷,我们怎么会把女儿嫁过去受苦,年初的时候已经把她许配给孙老员外做第十一房小妾了。就等着过了年迎娶,谁知道我苦命的女儿就这么走了。”她连滚带爬的扑倒女儿的尸体上哇哇大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云煜已经大致知道了前因后果,她呵斥了中年妇人一句,转头看向元华,“找个板车把尸体带上,我们直接去县衙。”
她毕竟不是地方官,没办法越俎代庖的直接传唤几个嫌疑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带他们去县衙。至少有自己的干预,县令曲进不敢再无视这件案子不办。
“大人,您要带我女儿的尸身去哪?”中年妇人死死的抓住女儿的尸体,根本就不让元华靠近。
“去,县衙!”她很讨厌这个势力的女人,语气冰冷的吐出三个字。
一听说去县衙,她赶紧松开女儿,中年男人帮着元华,二人合力将少女的尸体抬上板车。板车由中年男人推着,人群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条路,跟在他们身后准备去衙门口继续看热闹。
到了衙门口,云煜叫中年妇人上千击鼓鸣冤,正常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中年妇人有了云煜的撑腰,大步走上山去,拿起鼓锤咚咚咚的就敲起鸣冤鼓来。
不多时两名捕快从衙门口跑出来,一把抢下中年妇人手里的鼓锤,喝骂道:“哪里来的刁妇,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敲鸣冤鼓,还不给老子滚!”伸手就要打中年妇人,中年妇人吓得惊慌失色,失声大叫起来。
“真是好大的威风,这就是你们县令曲进教你们的?”云煜冷嘲热讽的道。
这两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捕快依然是不认得云煜,只见一个面若冠玉唇红齿白,英俊不凡的青年公子出口讽刺。本想呵斥一顿让他离开,可转念一想如果这是哪位大人的子侄,以后自己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
“你是个人,休要在衙门口闹事,还不速速离开!”
本以为端出县太爷这尊大佛,对方识相的话肯定会给三分薄面退走不再闹事。然而他打错了算盘,等待他的事一块代表将军官职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