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徐向东终于抓住时机,把匕首扎到了野猪的脖子里,然后往血管和气管的地方狠狠一划。
野猪血顺着匕首流下来,流到了他的手上,徐向党撤回匕首,然后又在野猪的气管上又补了一刀,气管应声而断,野猪也就结束了生命。
“把野猪抬上车抓紧赶路,天就快黑了,血腥气引来别的野兽就不好了!”徐祖爷招呼着大家行动起来。
牛马刚刚加过餐,跑起来脚力很不错,等大家的回到晒场的时候,田边的最后的一抹晚霞刚好消失。
徐家俊打发徐向民赶紧去请何明昌来杀猪,又招呼着在晒场上打堆摆龙门阵的人,开始搭灶烧水。
一听这野猪是小伙子们在半路上打回来的,乡亲们纷纷给徐祖爷竖大拇指。
大家都说要不是徐祖爷这几个月弄的新兵训练,小伙子们也没有胆量跟野猪斗。
徐祖爷连忙摆手,表示是娃娃们自己肯下功夫学,要不他就是再用心也没用。
这话大家听了都舒服,谁不愿意听好听话,再说大部分爹妈觉得最有面子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娃儿有本事。
何明昌很快带着装自己家伙什的布包来了,然后开始行云流水地褪毛庖猪。
虽然天快黑了,但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跑来晒场凑热闹。
这个年月,能有肉吃就是农民最高兴最满足的事情了,热闹程度堪比过年。
大家还不是干看着凑热闹,都七手八脚地帮忙,烫完猪毛的锅,立马有人洗刷出来,准备煮猪下水。
刷锅的,烧火的,清理下水的,淘洗白菜土豆的,大家忙得热火朝天。
小金见尽欢半天没回家,正好出来寻她,结果发现尽欢在晒场上,便落在了尽欢的脚边,也跟着凑热闹。
张秋桂正在猪肺,扔了一小块在地上给小金吃。
小金嫌弃地看了猪肺一眼,把头转到一边,然后用嘴给尽欢梳起头发来。
“小鱼儿,你这老雕咋还挑嘴呢!”张秋桂赶紧把那块猪肺捡起来洗,洗了一会儿一样放锅里煮。
尽欢笑着说道:“大伯娘,小金每天到处跑,早在外面就吃饱了!”
“我听说老雕是灵物,从来不吃死肉,看来是真的啊?”李菊香边洗肥肠边说道。
张小梅背上背着娃在一旁给肥肠搓盐,“嫂子,那只能说咱们小鱼儿有福气啊!”
……
尽欢赶紧带着小金开溜了,夸奖的话听久了也是有负担的,还是跟小娃娃凑在一起耍有意思。
等到真正吃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两头猪的猪下水加上土豆白菜,整整满满两大锅,不管大人娃娃都分到了一大碗。
这次掌勺的人是个流水席的厨子,可比几年前那回的猪下水好吃多了,所有的肉在下锅之前都经过姜葱白酒的处理。
尽欢还是把自己的碗里的肉,给超美超苏一人分了一些。
这两兄弟本来就不算胖乎,抽条之后看着简直就剩了一把骨头。
两头猪一头用来给乡亲们分肉打牙祭,一家分到三斤多的肉,今天出力的小伙子每人格外还分到一斤肉。
剩下的一头,明天拉到收购站卖了,钱到了年底结算的时候,一起发放给大家。
吃饱了饭拎着肉回家的村民,想着年底还有钱拿,个个心里都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