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同志看着这个青年闭着眼睛在颤抖,认为这个青年是因为太冷。
毕竟学生们自带被子的不多,晚上棉袄单薄的人打冷战是很正常的,自从开始串联以来,这种情况他也见得多了。
等乘警往前巡逻,穿过了这节车厢出了门,这个瘸腿青年才从地上站起来,又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瘸腿青年害怕乘警的样子,尽欢就觉得他有问题。
一般老百姓惧怕公安是正常的,出于对官面上的人的畏惧感。
但吓得打颤就着实有点夸张了,这明显是青年做贼心虚的表现!
尽欢看着他一路往前走,在靠近干部车厢的时候,还专门观察了一下干部车厢值班列车员的情况。
早在尽欢刚精神力刚溜出来之前,那个白天热情活泼的女列车员,就已经在打盹了,这会儿更是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
尽欢看这个瘸腿青年把手脚放得很轻,然后轻声地推开了干部车厢的门。
干部车厢的人本来就少,现在这个点了更是清静得很。
尽欢跟着青年到了车厢的中段,然后看他在一个包房的门口,抱着他的挎包坐下来。
这时候尽欢才看清楚了这个青年的脸,青年的额头处有几个深浅不一的疤痕,老旧而笨重的黑框眼镜下眼神十分悲戚,因为太瘦两腮有些微微下陷。
这个时候青年突然咧开嘴无声的笑了,整张脸的表情就显得更扭曲了,他眼神里面的凉意,让尽欢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爸妈姐姐你们在地上走慢点,等等阿灿,阿灿马上就来陪你们了!”青年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听着这话的意思是,这个青年的爸妈还想已经不再人世了,这个青年是想自杀?
不过他走向自杀的整个过程可真够曲折的,遇到乘警还上演了一番谍战情节!
尽欢正准备回去把沈云旗叫醒,让他出来制止这个青年做傻事的行为。
尽欢猜测这个青年的父母姐姐,可能在风暴中遭到了迫害,这个青年本人估计也没少受罪。
他额头上的伤疤和他的瘸腿,估计也都跟大风暴脱不了关系。
还没等尽欢收回精神力,就看到青年从挎包里面拿出了几个玻璃酒瓶。
酒瓶里面都装着多少不一的酒,这是要喝上路酒了?
接着他又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包,难道还有下酒菜?
尽欢瞬间觉得有些无语,这哥们儿给自己准备的最后的宵夜,可真够丰盛的啊?
可牛皮纸打开来不是花生米,也不是熟菜,而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这粉末是个什么状况?
五六十年代,公安部门基本是肃清了“黄赌毒”,现在国内可没有什么一次成瘾的玩意儿。
接着青年从包里又拿出两个医院那种输液的玻璃瓶,玻璃瓶上面的标签上写着“丙酮”二字。
丙酮!!!尽欢脑子里迅速拉响了警报。
丙酮可是的最基本液体炸·药的原料,液体炸·药的威力是要远远大于传统炸药威力的。
虽然青年自配的炸药绝对赶不上几十年后的水平,但是按照液体炸药的猛烈属性,不管怎么样都要认真对待。
在安检水平已经很高的几十年后,液体炸药在公共场合仍旧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