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按了开关一样,几乎是跳着过来拿电话的听筒,很快就把号码拨出去。
尽欢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发现苟福贵正在拿眼角的余光偷看她。
她语气冷得带冰,“是不是就觉得现在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
“姑,姑奶奶,我,我没有!”苟福贵小声地辩解道。
尽欢皱眉冷喝道:“还敢狡辩?信不信我……”
“姑奶奶,我真的没有偷看你!我只是想说,按照姑奶奶您的身手,魏癞疤他们几个就是你动动手指的事情!”苟福贵谄媚地说道。
尽欢翻了个白眼,“我看魏癞疤也就看上了你的厚脸皮和油嘴,才把这么蠢的你带上,要不然他就是纯属活的不耐烦了!”
不得不说,苟福贵虽然人蠢,但是他的这张脸皮厚得能屈能伸,嘴巴溜须拍马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估计魏癞疤也就是看上了苟福贵的这两样长处了。
要不然按照魏癞疤多年坑蒙拐骗的经历,应该会很小心谨慎才是,带着一个蠢货出来干什么?
估计是想让苟福贵发挥油嘴滑舌的长处,毕竟能在好听的奉承话中能保持清醒的人不多。
靠着一张舌灿莲花的嘴就能把人骗到手,怎么也比下迷药打昏迷的风险小多了。
魏癞疤让苟福贵自己出去找目标下手,估计也是给苟福贵的一种考验?
只是苟福贵虽然挑人的眼光不错,但运气实在是太差,出师不利第一次就碰上了尽欢。
尽欢玩味地盯着苟福贵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蹲在地上伏低做小的苟福贵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祖宗奶奶,您,您盯着我,想干嘛?”苟福贵结结巴巴地说道。
尽欢右手肘撑在翘着的二郎腿上,用右手托腮说道:“你这么急巴巴想让我去逮魏癞疤,是安的什么心?”
“我我,我没有,也不敢起什么坏心!”苟福贵的头摇得像两只拨浪鼓。
尽欢咧着嘴笑着问道:“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你倒是说说魏癞疤难道就没做采取点预防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苟福贵听得一头雾水。
尽欢也要被他蠢哭了,耐着性子解释,“比如有没有带什么刀枪棍棒当做防身武器啊?”
“应,应该有的吧?”苟福贵不敢拿正眼看尽欢。
尽欢听他吞吞吐吐的语气就窝火,“有就赶紧麻溜儿地说,要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魏癞疤平时把一个包袱看得死紧,弄的神神秘秘的,开始我以为里面装的是钱,
但后来我无意中晚上看过一回里面的东西,是,是……”苟福贵想说又不敢说。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急死个仙人板板了!”旁边的门卫大爷激动地急催促道。
尽欢拧着眉头,“还不赶紧说!”
“当时黑灯瞎火的,我就看了一眼,也不是很真切,有点像手,手榴弹!”苟福贵说到最后是闭着眼睛说出来的。
门卫大爷直觉不敢相信地问:“你都说了黑灯瞎火的看不真切,你怎么知道手榴弹长什么样子?”
“怎么不知道,我在民兵队见过!”苟福贵耿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