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实一听说会睡不着就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晚上睡不着才是真的难受咧!”
“老实你晚上为啥会睡不着?是不是想娶婆娘了?”有人揶揄地开始开车了。
“都二十多了,想婆娘也是正常的啊!”
“老实你爹妈到底怎么想的?咋还不操心你的亲事?”
“照我说啊,就是老实真的太老实了,你看老实大哥都结婚三年,娃儿都生了俩了!”
“谁让他爹妈软弱拿不住儿媳妇,老实他大嫂又悍又抠,把着官家权和家里的钱粮,还能给小叔子操心婚事?”
“我之前还想把娘家的远房外甥女说给老实,结果被他大嫂一口否了,说什么老实年纪还轻,还想多挣几年钱好准备彩礼!”
“我呸,她是想把老实当做长工,一辈子给她扛活吧?”
“嘿嘿……说不定人家想当女山大王,想财色双收呢!”
……
尽欢听着这些荤素不忌的话,都觉得难为情,便跟徐家俊说道:
“家俊伯,姜同志中了暑气需要通风,你让大家都散开吧!”
徐家俊本来也不耐烦这些人嚼舌根,“都围在这里是想偷懒吗?工分都不想要了?”
一群人脸色悻悻立马就散了,都火烧屁股地跑回到了地里开始干活。
八卦再好听,也比不上能换粮食的工分重要啊。
尽欢看姜清芳半天也不清醒,又在她的太阳穴和人中上又补了一次清凉油。
接着她看姜清芳的衬衣扣得严严实实,从最上面一颗扣到最后一颗。
尽欢把姜清芳靠近领子的那颗扣子解开,有利于让她顺畅呼吸。
又过了一会儿,姜清芳终于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
她迷迷瞪瞪的地看着葛多慈问道:“葛老师,我这是怎么了啊?”
“你刚刚晕倒了!你个傻姑娘,身子不舒服就要说出来啊,强撑着干什么?”葛多慈小声地数落着。
姜清芳撑着从地上坐起来,“没事的葛老师,我年轻撑得住,我这就起来干活,不然您就给多干!”
徐家俊听着姜清芳的话,也赶紧劝道:“小姜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干活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是啊姜同志,你刚刚可把大家伙儿吓坏了,我带了药过来,等齐医生回来,给你用了药就会好了!”尽欢也跟着劝道。
姜清芳赶紧道谢:“谢谢徐支书,也谢谢你啊小徐同志,你们放心,药钱我会付的!”
“这些药是我平时闲着无聊,照着药方子配的,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姜同志!”尽欢笑着摇头。
尽欢很欣赏姜清芳,欣赏她聪明懂得掩盖容貌保护自己,更欣赏她自尊自强的态度。
其实姜清芳若是想过上好日子,对她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只要她能利用过人的美貌,肯放低尊严,不说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总是唾手可得的。
不过姜清芳不愿意出卖尊严,宁可下乡劳动过一份相对安宁的日子,算是很有骨气和傲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