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秀眉微微一挑,“不如就放过你们俩?”
勇子点头如捣蒜,“那就谢……”
“你可真会借坡下驴,”尽欢讥嘲地打断他的话,“不过我可没说要放了你!”
“那你还想怎么样?难不还能真杀了我们哥俩泄愤?”麻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他的脸已经从麻饼子肿成汤圆,火烧火燎地疼,说话扯动肌肉更是疼得直抽气,能说得清楚话才怪了。
尽欢看他痛成这样,只觉得浑身舒畅,幸灾乐祸得理直气壮,没有一丝负罪感。
要是今天被调戏的不是尽欢,而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子,估计他们就得逞了。
如果被害的女孩子,看重名声清白多于性命,自绝赴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没有选择轻生,难道真能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吗?
然后一直带着“被侮辱”“被玷污”的标签,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吗?
有人可能会轻飘飘称赞一句被害姑娘坚强,然后从居高临下的角度,发散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同情和怜悯。
也有人可能感叹这都是命,然后在抨击命运的同时,一遍遍撕开被害姑娘的伤口。
还有更可恶的人,甚至会把矛头对准被害姑娘,苍蝇不叮无缝蛋,作风不检点才会引来流氓。
流氓的伤害,让被害人丢失的不仅是清白。
尊严被践踏蹂躏的阴影,已经足够摧毁一个人的一生。
纷至沓来的流言蜚语,会把被害者的心掏出来,反复凌迟折磨。
这两个人一句“有眼不识泰山”,就想抹去罪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要是那种色心没色胆的小流氓,尽欢打了两巴掌消了气,也就不会继续揪着不放了。
可这两人却并不是那种光在嘴上占便宜的小混混,而是实打实祸害过人的那种流氓。
从两人脚步虚浮、神态猥琐、眼神淫邪的举止形态,明显是长期纵情声色所致。
健康稳定和谐的夫妻关系,是不会产生这样的反效果的。
而且这两人虽看着有些形容枯槁,但年龄其实都不大,顶多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
这么年轻就搞成了这副衰样,恶心事肯定没少做。
麻子看尽欢半天不说话,脸上似笑非笑,心里直打鼓。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死女娃子太邪性了,难道是真的想杀了他们泄愤?
“我告诉你啊,杀,杀人是犯法的,要是你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麻子又说道。
尽欢食指关节微曲,轻轻叩了两下车筐里面的药箱,“知道这个红色十字架,是什么意思吗?”
“老,老子,哦不,我当然知道,你是医生?”麻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尽欢突然展颜,笑容分外邪魅,“医毒不分家,我想杀了你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别说是犯法,就是一点线索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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