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木瓜更是吓得不行,赶紧拉着木婶子往前跑:“娘,咱们走,咱们快走……”
木婶子理都没理梅姐,便依着木瓜往前走。
梅姐也没有觉得被拂了面子,表露出任何的不愉快来,而是满不在乎的看颜轻羽,并且热情的道:“轻羽啊,梅姐有些事儿想求你帮忙呢,正好遇见了,就在这儿跟你说了!”
颜轻羽一愣:“有事求我?”但看木婶子已经带着木瓜往前了,又有些犹豫。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不开春了吗,我想做几件春衫,可是那城里秀坊的老板娘看不起人,故意给我开高价。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回头让你帮忙做几件春衫。自然,我会按正常市场价给你付银子的!”梅姐说道。
“还要不要吃饭了?”颜轻羽正要回答,这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木婶子冷声叱问。
颜轻羽一愣,木婶子又说:“虽说我们家没有什么规矩,不过却也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不是什么人都会去交往的。没得惹的一身腥,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一番话,却让颜轻羽尴尬不已,毕竟刚刚梅姐帮过自己。
而梅姐却是叹口气:“哎,看来你是帮不着我了,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吧,我找别人去了。”至于木婶子埋汰的话,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颜轻羽其实知道,她这是习以为常了。
这梅姐原本是外村嫁过来的,相公原是村里的猎户,经常去城里卖皮毛和猎物,后来认识了梅姐。村里人都传,她原来是秦楼楚馆出来的。
因为年老色衰,所以才找了个老实的乡下人接盘。
可梅姐嫁过来没有两年,相公进山打猎的时候,被一头大野猪拱下山崖摔死了,尸骨都没有找到。
梅姐很会打扮,姿色在这村子里算不错的了,因为失了依仗,又没有亲戚,所以经常有人夜半骚扰。
她叫骂过几回,却也没有人能管,或者帮帮她,大多数也都是瞧不起她身份,觉得苍蝇不叮无缝蛋。
再来便是听说她在村口大骂了一回:“既然你们管不住你们家的男人,那老娘也就豁出去这张脸来奉陪,以后你们可别哭。”
自那以后,便是破罐子破摔,又干起了老本行。听说,除了一些本村的男人经常出入她家,还有一些外村的也常来光顾。
久而久之,大家就知道她是暗娼,村子里的人就更瞧不起她了……
不过,记忆里还听颜卢氏念叨过,这梅姐和周围各村村长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村长倒是有时候帮她说几句话,大家也不敢明着把她怎么样。
木婶子连帮自己的花大婶都不想搭理,就更别提梅姐了。
好在梅姐自己识趣,颜轻羽忙道了声别,就要走。
谁知,这时梅姐突然凑近颜轻羽压低声音道:“听陆姑娘说,木瓜的病情不大好,你那后娘昨晚找过我,问我招呼一回客收几个子儿……你可得当心着她点!”